瞬时,聂清言只身一人倒在那荒草地上,而那个轻拍自己肩背的男人却已消失不见。
四处张望只见春花如雪,离离灿烂。周围无人,只她一人在那林中游荡。
聂清言走了许久,看着那林径小道在远处延长,始终到不了尽头。
不是说带我走吗?怎一眨眼的又不见了????这于子忻去哪了啊???
莫非他放我鸽子?其实不想带我走?
聂清言边走边发闷气,也没发觉自己走的小道逐渐变得开阔,也没发觉自己从日照高空走到日落西山,直到瞧见那村门口上醒目的石头。
那石头上刻着三个字:青岩村。
青岩村?我怎么感觉这名字这么熟悉?
那一念头只在聂清言的脑子里一过,带着疑惑慢慢走进了那个村子。
没想到,那小村的路竟如此之长,聂清言拖着疲惫的身子,感觉连双脚都身负重担一般,全身都是累赘。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深夜,村里小道旁的房屋早已灯火通明,而小道却早已寂静,即使村外有些动静也未曾见到有村民出来探探头。
长长的裙摆扫过花香的路面,沿途上却残留着些斑斑血迹。
聂清言依旧走着根本没停,也没发觉自己的鞋已经磨烂,脚底上渗着血。即使疲倦不堪,也依旧迈着步子往前走。
聂清言想着,总得找个地方歇歇吧,即使没有钱找客栈,我也得找个舒服的寺庙好好睡一觉……
一声叫唤打破了村子所谓的宁静,“姑娘。”
聂清言一开始并未发觉那声是在叫自己,自己仍然低着头,托着身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前处垂髫老人就站在女孩前旁侧人户的门口,俯身望着她的那汪潭水深不见底。
“姑娘~”那人见你没反应,又继续叫了你一声。
聂清言抬头,想着是不是叫自己呢,愣着看往那看着自己的老人,滴下来的寒雨让她感觉薄衫更加冰凉。
“见你形态窘迫,若你帮老朽一忙,老朽便给予你一归宿可好?”
哪有这种好事?竟能给我一地方睡觉?聂清言虽怀疑这人是不是图谋不轨,可心还是动摇了。
一瞬,夜雨敲窗,滴滴答答的雨声像是帮她同意那老人的要求,聂清言不自觉的迈前步子走进那户人家里去。
走入房门之际,一抬头,一仰望。
“万木堂”
她往前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背影,只觉他的背后闪现出一道亮光,格外刺眼。
她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
她看见他转头,却始终被这刺眼的亮光模糊了双眼,只听耳中响起。
“于子忻。”
……
猛地惊醒,聂清言抹去头上冷汗,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发觉自己早就不在那雨中,也不在那大殿上,只身躺在舒服的床榻上,鼻子上灌满淡茶香味。
聂清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醒来之际却发现自己早已躺在这一床榻上,早不是那天界大殿上了。
这房间的花茶香异常的熟悉,而这房间的摆设也是异常的熟悉。
她从床上爬了下来,赤脚站起,发现身上早已换掉了那繁杂厚重的宴服,取而代之的是舒适干净的素衣。
她第一意识的想起自己的花灯,慌乱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的花灯早就消失不见。
那花灯可是女主的法宝啊!还因为这东西保住了自己的命呢,怎会没在跟于子忻走之前去拿呢?
因着急寻找自己的花灯,聂清言慌忙的跑在门前,打开那木门,却被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