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路口猛的一个急速调头,猛踩油门,一边咬牙切齿的叮嘱:“内伤也给我憋着!”
“原总,刚才你闯红灯!”
“现在谁他妈管红灯绿灯!?”
我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开车的迅猛,本来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四分钟赶了回来。
他现在性子很躁,拎着我的衣领,就跟拎小鸡似的,没好气的塞进了电梯。
打门进屋,还没有来得及开灯,他丢下我说:“自便,我去冲个凉。”
我想想都觉得无比兴奋起来,打开了灯,在试衣镜前整了整妆容,脱下了外衣,里面的黑色吊带放下,便成了一条修身短裙。
浴室传来一阵水声,我贴着玻璃门深吸了几口气,拉开了浴室的门,身子造了个S型:“hi,原总。”
“啊!!”他吓了一大跳,扯过了浴巾系在了腰间,怒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要不要一起洗?”
他盯着我,没有回答。我扑上前,将他压在浴室墙壁上,洒花将我们身上淋了个湿透。
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眼神是最好的暗示,快!吃我!扑倒我!
突然我的腰身一紧,他一个旋身,反过来将我死死压在墙壁上,一字一顿道:“你自找的!”
他低头,咬住我的唇,这一次与以往又不同,他像是释放着某种压抑的情绪,让我在堕落的天堂与地狱里徘徊。
时而温情如水,时而猛如野兽,我们尽情抵死缠绵,仿佛夜晚没有休止。
直到天将亮,他在我身边沉沉睡了过去,彼此已经精疲力尽。
可我的神经却异常清醒,躺在他身边,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他浓密的头发,附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睡吧,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原大宝,我爱你。”
他这些日子很累很累,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睡一觉了?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的心一阵阵抽痛着。
睡下没多久,他开始做噩梦,困在梦魇中出不来。我扣着他的手,紧紧抱着他,在他耳畔低语:“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乖,睡吧……”
他的身边渐渐放松了下来,似乎在低语着什么,我凑近了耳朵,隐约听到他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宛白……宛白……不要走……”
宛白?我哽住一口气,突入起来的心痛。
谁是宛白?我似乎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个名字,他还有别的女人,所以跟丁黙雪才那么轻易结束?
恍惚间,一种直觉竟让我鬼使神差的去了他的书房,以前跟他一起时我也就偶尔进去送个咖啡,这次确实堂而皇之第一次一个人进来。
一直都知道他对我藏了太多的秘密,总觉得我一直守着他,到最后只有我留下,他就会交出自己的真心,告诉我一切。
可是现在,我恨不得撕裂那一层一层的所谓阻碍……
我在他的书房里找了找,果不其然,他竟就将那女孩的相片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那么显眼的地方,就如同她占有着原皓臣的整颗心,毫无避讳!
这似乎是唯一一张照片,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照片中的少女扎着两条辫子,齐留海,笑起来很明媚,眉眼弯弯。
照片的背后,是我熟悉的他的笔迹却写着她的名字:宛白。
这女孩看上去很干净,美如人间精灵,这才是他心底的女孩?
我强忍着稳住颤抖的手指,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保存了起来。
将照片放回原地,我回房间看了眼原皓臣,他还在熟睡。替他掖了掖被子,泪水却止也止不住的滚落,怎么也擦不干。
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至少我以为他谁也不爱,没有一个女人在他心目中是特别的存在。可现在,有了一个宛白。
原来最强大的对手,就是你始终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匆匆逃离了他的公寓,内心久久无法得到平静。
看了一眼不停闪烁的手机,我却没接,那是莱希打来的,随后他发了一串短信:
“欣宝,今天咱儿子叫我爸爸了,你猜我给他看了什么?”
“你真没劲,难道跟你家的原大宝一起,这几天你神秘兮兮的,哈哈哈,他叫我爸爸……”
“其实是……我给他看了你和原大宝的合影。”
我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洗刷着眼前熟悉的风景,我站在曾经出车祸的桥头想放弃的念头一刹那闪过。
对,我有资格,我是孩子的妈妈,他儿子的妈妈,这次为了这句爸爸,我也想知道那个她!
我没有回去,而是收拾好自己去了卓雅的公司。
“小雅,这次还是得请你帮我查一个人。”
卓雅瞥了眼要死不活的我,顺了顺我的头发:“么么,来,告诉姐们,要查哪个天杀的?敢招你不高兴,姐们帮你灭了他!”
我将照片发到了卓雅的邮箱:“帮我查了查这个女孩,她……她应该是叫宛白。”
整整两天后,卓雅那边便打来了电话。
而这两天里,原皓臣连个短息都没给我发!
卓雅在电话那端似乎十分严肃,说:“欣宝,你让我查的那个宛白……有着落了。”
“是吗?!她是什么人?”我压低声音,试图想驱走内心的紧张。
卓雅顿了顿,语气变得十分沉重:“哎!让我先缓缓……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宛白现在在哪里,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找她。”
我心口一窒……
卓雅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收容所内。
斑驳的墙长满了青苔,外边的铁门被锁上了,咱们进不去。
我讶然的看着卓雅:“小雅,你不是说带我去找宛白,怎么来这里?”
“我们得想办法进去。进去之后你就明白了。”卓雅双手插着腰观察着四周,这里的围墙并不算很高,她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将花圃里的砖搬到墙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