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只是王如今被那女人迷的晕了头,哪里听得进我的话,我去说,他只会认为我是吃醋嫉妒!可如今若由你去说,那就不一样了!”俪妃拉住凌云的手说:“你想想,你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做的一切都只会是为他好,他绝不会对你有所怀疑。而且我们还有人证,到时我再在旁劝说,那女人这次一定逃不过去!”
凌云仍有些犹豫,与她斗了这么多年,她很了解俪妃的为人,虽然这次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但是要她一下相信她,还是不容易。
俪妃见她犹豫不绝,连忙继续劝道:“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只要这次成功,她就是不死也绝不可能再出现在我们眼前!可如果错过了,我们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到时别说我们还要日日与她相对,就是你的苍雪将军也是一样,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事!”
这番话果然打动了凌云,她才不管媚儿的死活,她只关心苍雪,绝不能让他再深陷下去!
“哇!好大的雨啊!”
外边乌云密布,狂风之中雷鸣滚滚,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此时竟下起了瓢泼大雨,小麦一边急着关好门窗,一边感叹着。
春天一到,雨水也跟着多了起来。媚儿起身来到窗边,将刚关上的窗推了开,冰凉的雨水猛烈的砸了进来,打湿了她鹅黄色的纱衣。
“王后,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
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天空,一道闪电在乌云中炸开,将云层劈出一道闪亮的裂缝,强烈的光照映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出她的憔悴。
小麦看着她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她,自从小灰死了之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有时连着几天也不说一句话,可你若说她是受了刺激吧?她却也正常吃饭、看书、练字,只是时不时的会这样发呆,任你怎么劝她,她也无动于衷。
媚儿就这样站在窗前呆立着,任风吹雨打,她也不为所动,一直就站到了雨停。
这时宫门进来一个侍从,他向守门的侍女说几句,侍女便让他在门口等候,自己进来禀报。
“禀王后,王请您即刻到鸿泰宫去。”
小麦和赭花听了都一脸惊喜,王可真是有日子没找过王后了,两人还在疑惑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冷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王还是放不下王后的。
“王后,太好了,您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赭花开心的笑着,像是自己得宠一样高兴,连忙让小麦找件干净的衣服给媚儿更换。
媚儿面无表情的任由她们摆弄,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突然问道:“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两人微微一愣,不知该怎么说。
“给我上些胭脂吧!”媚儿坐下来淡淡地说。
小麦和赭花互相看了一眼,乐了起来,王后既然知道妆扮自己,那证明她的心气儿还在,人就没问题!
一番妆扮之后,媚儿不仅精神了,更加光鲜照人,平时多素净的她,着了浓妆,眉宇间的媚劲儿更浓,引的人拔不开眼睛。
赭花为媚儿戴上那只华丽的金钗,这只金制花钗原来是灏宇母后的遗物,他一直十分珍视,俪妃要了几次都没得到,不想他却送给了她。
“您瞧,您现在的样子多美啊,哪个男人看了不得为您着迷啊!”小麦连连赞叹道。
媚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压下心头的愧疚,脸上浮起久未露出的微笑,站起身以一个崭新的姿态走向鸿泰宫。
鸿泰宫门口的守卫看到媚儿先是一愣,随即立马上前将她迎了进去。
进了屋内,媚儿才知道,原来其他人也都在,心里不禁有些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灏宇看到媚儿时有些愣神,媚儿行了礼见他不说话,便径直坐到下首的空位上,淑妃、俪妃依次坐在她旁边,凌云坐在她对面。
众人见过礼之后,灏宇看向凌云说道:“好了,人都来齐了,你这丫头究竟卖的什么关子?”
凌云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回答灏宇的话,而是笑着看向媚儿问:“王后之前曾说过,自己幼年时曾得了一场怪病而失去以前的记忆,对吗?”
媚儿隐约觉得今天恐怕有事会发生,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件事她的确说过,只得点头。
“唉,我近日看医书时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上边说若是得病的年限短说不定是可以治愈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您当时说您是哪一年犯的病了。所以才想问问您。”
媚儿一下警惕起来,她当时只是含糊过去,根本没具体说是什么时候犯的病,以为已经蒙混过去了,没想今日竟被揪出来!
怎么办?若是随便说一个日子,那他们找香雅国国王询问一担说的不同,不是就露馅了!媚儿心思急转,手指不禁在衣袖里握在了起。
“王后?”凌云催促道。
“三年前。”媚儿心一横,说了个比较近的时间,给自己换取更多的转还余地,至于会不会与香雅国说岔,她已经顾不上了。
“哦。”凌云恍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时间如此近,那是不是真的可以治愈?”灏宇问凌云。
“王兄别急。我还有些事要确定,才可知道王后究竟需不需医治。”凌云转过头看向媚儿,继续问道:“那这三年期间你再没犯过病吧?对这期间发生的人啊、事啊什么的,还是记得清楚吧?”
媚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凌云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转向灏宇说:“王兄,我这里有一个人,他也许可以帮我们更了解王后病况。”
“哦?是何人?”
“他就在殿外,不如请他上来,亲自说明。”
灏宇点点头,凌云大场吩咐了一声,便见门口的侍卫带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上来。
那人跪在地上向众人叩头行礼,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声音洪亮,中气实足,而且言词得体,礼数规矩周全,只是腿上似乎有疾,跪下的时候不太灵便。
“你是何人?对王后的病可有了解?”灏宇研判地打量着他问。
那人直起身恭谨地回答道:“小人名叫福祈,是香雅人。小的曾在香雅王宫服侍了四十几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