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套在了他的头上。眼前忽然一嘿,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拳头砸了下来。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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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套麻袋这种刺激又隐秘的事情,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逃离云留山,卓琦再也受不住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话虽如此,那双几乎要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迸发着兴奋亮光。
“不会。”桑乔靠着一棵歪脖子树,两手交叠枕在头下,一条腿垂下来晃来晃去。嘴里嚼着一块奶糖,语气听起来有些含糊:“就姓谢的那个装逼样,肯定不好意思说出去。”
卓琦听了这话,便放下心的往后一倒,身上肥颤颤的肉震了震。
“今天是我八年来运动量最大的一天呢。”他感叹出声:“可累死我了。”
桑乔睨了一眼,就移开,很难把眼前的胖子与前世的清秀美男联系起来。
两人吹了会儿风,各自回了峰内。
桑乔摸摸肚子,去食堂拿了些糕点,一边吃一边返回小院,才走到一半,徒然听到不远处的小竹林中传来一道斥责。
“……顾睢,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你身为顾家人的责任和义务。”
有好戏看!桑乔舔了下唇角的糕点碎屑,捏诀隐藏气息,轻手轻脚的摸过去。
前方,隔着层层叠叠的竹影,能看到两道白色身影。
衍云沧月内门弟子公认的制服是白色法袍,只是在衣摆和袍底根据不同峰花纹不一样。
但白色法袍最大的问题在于,长得好看的人穿起来是仙风道骨,长得丑的……不知道以为丧服呢。
桑乔嫌弃地撇撇嘴,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红衫最好看。
她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将食盒放在地上,吃着香喷喷的糕点看好戏,惬意极了。
“总而言之,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我不是顾家人。”俊美的温润少年声音十分清冷坚定,仿佛含着一层银霜。“顾家与我,不过是一场物物交易。”那块玉佩包括里面的东西,用来偿还养育之恩绰绰有余。
听到这里,桑乔差点被呛住,赶忙取了杯灵果汁润润喉咙。
好劲爆!顾睢居然和顾家决裂了?
要知道顾家对他而言万分重要,上辈子因为那件倒霉的灭门惨案,与她约了生死战。
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何会取消,但当时他那充满憎恨的血红眼眸,时至今生仍旧刺得她心惊肉跳。
桑乔按了按胸口,努力平复心情。
这辈子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是不是说那件事也不会再发生?一旦想到再一次与他决裂对立,胸口就堵得很难受。
搞不清楚次种情绪的帝君大人,聪明的自动归结于对小弟的兄弟情谊。
那边,争吵愈发激烈。
“你以为搭上桑镜尘就能万事无忧了?哼,天真!沧云洲世家盘踞万年,根基深远,捏死一个外来者轻而易举……你、你这是什么眼神?顾睢,别以为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