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巧诗和黄路友在三个人的轮番炮轰下,解释到最后已经是不在乎他们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只当是为了礼貌在回答问题罢了,同时期盼他们可以给自己多一点信任。
三个大人低着窃窃私语,一会低着头在密谋,一会三个一致抬头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俩。
梁筏呈看着三个大人,再看看两个倒霉的当事人,心疼地摇摇头,用手肘戳了一下黄路友,用眼神问到“你怎么回事,要是跟我姐有奸情就趁早招了吧。”
黄路友无奈地摊摊手,天地良心,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好吧,加个微信还被拉黑,就这还谈什么交情。
他表情无辜地看着梁筏呈,撇着嘴的脸噘向那三个爱做戏的大人。
“母上大人,父上大人,还有这位尊敬的老佛爷,你们这么明显的悄悄话拜托就不用这么假装了好吧。我们都知道了。让我先把桌子收一下吧,再给几位沏上一壶好茶,这样几位可以更好的拷问那两个胆大妄为的罪人。”
梁筏呈站起来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黄路友为避免尴尬也拿起筷子,梁巧诗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们,手却在桌子上乱抓,慌乱之中两个人抓到同一双筷子,梁巧诗碰到黄路友的手像触到火苗一样,瞬间缩回手。
慌乱的像一个碰到郎君的娇羞的模样,黄路友抬眼看似并无表情,其实嘴边又一抹调笑一闪而过。
“哎哎哎,你俩这样还说没事,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在一旁目睹整个过程的梁筏呈凑到黄路友的耳边调侃道。
“真的没什么的。”黄路友用手掩了下嘴巴轻声说道。
“你们几个不要太过嚣张了,我们还没有问完呢,知道吗?以为就这么完了吗。我们又不是傻子,今天的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凑巧。”梁志华恨不得手上拿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坚决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黄婆婆对黄路友倒是宽容了很多,端庄慈祥地坐在桌子的中间,倒有几分老佛爷审问的范儿,“为什么刚才不说明白两个人是相识,还是初中同班同学。如果不是有意想要隐瞒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子。做人要有责任心,不要随意逃避,很多东西避得了初一,避不过十五。”
桌子已经收拾完成,梁筏呈拿出一次性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绿茶,她端在手中轻轻地抿了一口,梁筏呈觉得现在给她一把扇子,她肯定会扇起来。然后用用狠厉的神色对梁巧诗呵斥道“就你个丫头片子也妄想骗我,你怎么能逃过我的法眼,就乖乖给我受死吧。”
梁筏呈脑补完这一幕幕的血腥残暴的场景,给梁巧诗投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并且默声嘱咐她不要把“血”溅到自家人身上。
“友仔,你来说。男生就该勇敢一点,女孩子再怎么样也是女孩子,总是容易害羞。所以你告诉叔,你们今天是不是串通好一起过来的。然后跟着她过来想试探一下家里情况是不是。”梁志华拿起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需要酒提胆吗?未成年人还是不要喝酒,虽然以前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是成家立业了。你不要害怕,叔不是封建的老古董,不会说硬要棒打鸳鸯。”
“对啊,对啊,你们要是有什么不需要隐瞒,直接说。你是个好孩子,婶是知道。”罗玥看着梁巧诗哭唧唧的样子,以为她是受欺负了,心中烧着一把火,但也不敢大声训斥黄路友,毕竟他奶奶也在跟前。
两个人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这种剧情走向脑洞过大,完全不符合青少年的健康走向。这已经属于超纲部分,他们两个同步感叹这三个人合作一部剧叫《我怀疑我家孩子被拐卖》。
梁筏呈今天吃完饭也不着急上楼打游戏,这种现实中的玛丽苏校园狗血大赏千载难逢,他梁筏呈何德何能能见识自家姐姐的青春历史,游戏在今晚变得黯然失色。现在就只差一堆瓜子,不然这个过程就堪称完美。
黄路友可以五分钟解出数学题的最后一题,搞定一道物理大题,他脑子的逻辑性比谁都强,只是面对胡搅蛮缠,毫不讲理的大人,逻辑在他们那里完全失效,这个时候能够赢的唯一机会就是,不仅无理取闹,还要学会咄咄逼人,就像现在这样,一张嘴巴不管多么能言善辩,总是比不过三把机关枪的轰击。
这时他能做的就是装可怜。
“叔,婶。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好了,你们不要怪她就好。”黄路友深深呼呼了一口气,故作害怕梁巧诗扑过来地移动了一下位置。
“你说,她要是错了,我们定会打她。”罗玥站到他身边一副老鸡护小鹰的架势。
黄路友假装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扭捏地说到“她昨天晚上拉黑我微信。”
梁巧诗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往下沉,他们听了肯定是误会更加大,而且,他们是更加愿意相信这种回答。
真话过于没有乏味,无论怎么讲他们都不会相信;假话无论多么荒唐,但是只要是满足他们心中原本假设,他们都会信到十足十。
这种就好像是一个妈妈问自家孩子去哪玩时,孩子真是回答说“和班里同学一起讨论作业”。这样的回答往往会被看做是借口,他们只会往为何要用这种借口隐瞒,肯定是要做坏事。
但是如果你回答他们说“跟狐朋狗友胡混。”他们最多会问一下,“他们是干什么的。”如果你想摆脱无穷尽的质疑,那最好的回答就是“他们是卖du品的。”这时他们就会深信不疑,然后叮嘱你“你管好自己,不要跟他们一起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