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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舒坦?”陈老夫人捻了捻手里的翡翠珠子,淡淡的道:“她既是在咱们伯府忽然不舒坦的,那便送些补气血的药材去,省得旁人挑剔咱们伯府的规矩。”
“母亲,我们当真这般行事,姑母那里定是要发脾气的。”端阳伯夫人苦笑,莫媛今日不留情面不假,可她却连这等小事做起来都要掂量斟酌,也是没意思的紧。
陈老夫人拍了拍身边的软榻,示意陈瑶坐到她身边来,不咸不淡的道:“那便莫要来往了。”
“母亲!我们伯府近来的状况您不是不知道,怎能说不来往便不来往!”端阳伯夫人一惊,定国公府握着边疆军权,又有一位将来要入主东宫的大小姐,怎也还有三五十年的辉煌荣耀,更莫要提定国公府这一代的子弟亦是极为出色,这样的人家若不是因着亲戚关系,怎会与他们伯府走动?哪里是说不来往便能不来往的。
“阿瑶,你觉得如何?”陈老夫人叹了一声,她这个儿媳妇,掌管中馈打理账务是一等一的好,可这眼界到底是差了些。
陈瑶迟疑了一瞬,在陈老夫人鼓励的目光下缓缓道:“全然不往来也是不可能的事,但……孙女以为,不必如同从前那般亲近。今日殿下对郡主的珍重是明明白白的,可只瞧着郡主与阿媛之间如何相处,便能猜到姑祖母大抵是薄待了郡主的。这日后……”
“她怎会对那位郡主好,”陈老夫人嗤笑着摇了摇头,“她视大公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原不过眼红定国公府的爵位,现在养尊处优多年,心思早便大了起来,只怕如今她觊觎的是郡主的太子妃之位。”
“阿瑶,你今日做的极好,”陈老夫人看向孙女的目光柔和,“日后与莫媛便少来往些,郡主那里……亦该如此,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