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轻笑了一声，没有话。

他没有忘记，那次春猎时，顾云柒跪在傅容尸体旁的那种绝望……若是他没有猜错，这一次，顾云柒也是因为帮他才会伤痕累累，险些丧命。

他第一次替一个女子觉得不值。

云书手下微动，皇甫南华悠悠转醒。

皇甫南华一看到云书这张脸，目光立刻就阴狠了起来。

云书却仿佛没看到似的，掸璃衣袖：“顾云柒人呢？”

皇甫南华一愣，目光在云书和郁离之间流转，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你们两个都对那个女人情根深种啊？啧，想见到她？下辈子吧！”

郁离眸光中迸出冷意，脚下一动，便已经到了皇甫南华的床前。

郁离伸出一只手掐住皇甫南华的脖子，手下缓缓用力，皇甫南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

云书见此，淡淡开口：“下手轻些，留他还有用处。”

郁离看了云书一眼，猛地松手扔下了皇甫南华：“，她人呢！”

云书瞥向郁离：“她为了你差点送了一条命，结果你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

郁离皱眉看着云书：“你什么意思？”

云书不知哪来的火气，讽刺地笑了一声：“西王殿下不会不知道吧，那晚上若不是……哦对了，云书差点忘记了，第二早晨是太子殿下拦下了微臣呢！您还真是万事都掌握在手中，那么既然您算无遗漏，您倒是把她找出来啊！”

最后一句话，云书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很多。

郁离眸色深了深，打量着云书：“你喜欢她？”

云书吸了口气，不语，喜欢？

他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她……实在是让人心疼。

郁离看云书沉默，以为他是默认了，勾了勾唇。

“你还没有资格这样本王，她……是本王的王妃。”

云书笑了一声，衣袖下的拳头握紧：“你的王妃？你的王妃知道你是那个已经死聊人吗？你的王妃知道你骗了她吗？郁离，你别你不是在利用她！”

郁离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她喜欢的人都是本王，从来都不是你。”

云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反正觉得自己的肺快气炸了。

“他的对。”

忽然传来的女声，让内殿一下子静了下来。

云书猛地转身看向大殿门口，顾云柒一身月牙色襦裙，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却让人从心底发凉。

郁离愣了一下，忽然就开始慌了，向前走了两步：“柒儿，你听我解释！”

顾云柒却是笑了笑：“解释什么？”

郁离抿了抿唇：“你听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之前就想和你……我……”

顾云柒弯了弯唇角：“不用解释了，你的是对的，无论是傅容，还是郁离，顾云柒都是喜欢的。”

云书却分明瞧见了那双凤眸的眸底只有一片冰冷。

郁离握了握拳：“你……你不怪我吗？”

顾云柒看向云书：“怪倒是不怪的。不过云书却是有资格你的。”

郁离目光转向云书，又看向顾云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