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是你的情人……”郑心道,“我跟你没有关系啊。我只是想要离开……你……而已……”
谢渊的脸色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有些难看,他眸色阴冷,语调也变得冷然,“你就是因为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倘若能接受一点现状,就不会动不动跟我争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
郑心愣愣的听着,她看着谢渊的脸,眼睛里浮现出几丝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原来你一直觉得,这些都是无意义的?”
谢渊松开她,“如果你安心留下来,不去整天想着逃跑,那样日子会比现在过得要好得多。”
“可是你是要结婚的。”郑心道,“你以后会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你却要我住在你家!你对得起谁谢渊!我不想伤害别的女人,我不想你结婚了还要在床上被你泄欲!很过分吗,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我也不求你给我一个名分,我甚至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能别那样对我……我也是会老的,你也会,你打算让我们就这样的纠缠下去?以这样可笑的方式?”
谢渊看着她,缓缓道:“我说了,我不会娶别的女人,而你也只能在我的身边。”
郑心摇了摇头,发现说了这么多,完全毫无意义。
他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去解释,或者单纯的,只是不想听而已。
他伸出手捧住她冰冷的脸,沉声道,“心儿,如果你真的怕以后孤苦无依,那么,股票,房产,或者是基金,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转让给你,保你以后衣食无忧。”
这可能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最体贴温柔的照顾了。
钱,权,他都可以给她。
唯独她最需要的东西,他却吝啬于提。
她咬住嘴唇,用力的推开他的胸膛,颤颤的垂下睫毛,把脸别向了窗外。
她不需要钱,也不需要权,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比她更有钱的,或者是更有权的,就好比身边这个男人。她得到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他愿意,她一辈子是他的笼中雀,瓶中花。
就好像是他的宠物,用最华贵的黄金打造鸟笼,可是,这些是她想要的吗?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却顾左右而言它。
完全没办法交流,不管争论多少遍,她都绝望的发现,他们的脑回路从来没有对上过。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尊重过她,也没有了解过她的想法。
从来没有。
郑心抱着腿坐着,房间里面如薄纱一般的光线照耀在她半张脸上,她纤长的睫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人看起来纤细而脆弱。
谢渊看着这样的她,也只能转身出去。
任华淑刚好来看谢渊,看见他,道:“谢渊,你变了。”
他看了她一眼,“哦?”
“你变得软弱了。”任华淑低着头,“这几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以前你不是那样的。以前我看着你,能看到你身上所向披靡的光,可是现在,那些光芒有些黯淡了。”
谢渊想,他变了吗?
他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觉得生活比过去要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