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去报考的时候,跪在我面前恳求我,我儿让他做些吃的孝敬我,然后再让人划了他一刀,就在右手虎口,然后他这辈子都拿不动笔了。”
路夫人一把抓住林青青的手,一脸的自得:“我儿真是太聪明了,是不是?后来,我们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你不知道,他那时候的表情,我看着有多解气,十几年的岁月了,就那一日我是最爽快的。”
路奎终于爬了起来,几个箭步冲上前捂住路夫人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满脸的焦急,不停地说道:“我夫人是疯了,都是疯话,大人啊,信不得的。”
方平先是在路奎手肘处敲击一下,待他松手后,直接踢打他的膝盖内侧,路奎双腿一麻,跪坐在地上。
重获自由的路夫人,看着路奎被打的模样,笑的花枝乱颤:“你活该。我是对那个祸害不好,可那个小祸害也不曾真把我当过他娘亲。反倒是你这个父亲,才是真正寒了他的心吧。我们做的这些事,你不知道吗?你都知道,一件件一桩桩。”
“可是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继续不闻不问。我记得他十岁那年,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亲娘的墓地,想请你一起去,你怎么回答他的?你说你根本不记得有这个人,那天他的表情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啊。”
“还有这狗笼,不也是你为了讨好我们娘俩专门送来的?那小祸害怕狗,我们就把他和抓来的野狗关在一起,给他和野狗都扣上链子,虽然伤不到,但他也逃不了。这样的戏目,你敢说你没有看过,那祸害每次都眼泪汪汪地向你求救呢?一声声的父亲喊着,我听着都替他难过。”
路夫人说的详细,在场众人都能想象到那样的画面。
路奎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吼道:“疯婆子,不要再说了,够了。”
路夫人看着路奎痛苦的样子,格外地解气,又大笑起来,而后因大喜大怒,而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这一次林青青,没有再伸出援助之手,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倒在地上。
韦庄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递过一块帕子给她:“太脏了。”
得,这是嫌弃自己刚才抱着陆夫人了,林青青无语,拿帕子仔仔细细擦拭干净自己的手。
方平狠狠踹了路奎一脚:“那是你亲儿子啊!你们怎么能这么没有人性?”路奎被踹的惨叫连连。
这边的动静太大,将宅子里的其他仆人都吸引了过来,自然也包括那位贺管家。大家在听到夫人说的这些话后,知道的不知道的,交谈声不断。
韦庄嫌吵,方平立刻训斥了这些仆人几句,让他们统一在大厅呆着,没有传召不得出来。又示意贺管家走过来。
贺管家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行完礼,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韦庄让他把宅子中的下人名册全部拿过来。
昏死过去的路夫人被仆人送到了路佐的房间,两人都继续昏睡着。路奎则被方平用绳子捆住,也丢在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