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北伊知晓南钧儒的想法,一定会想着如何撬开南钧儒的脑袋,来查查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她又不是男子,又不是真的倌倌,阿儒在想些什么。
南钧儒很有节奏的摸了摸北伊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心里想的却是刚刚英蝶禀报他的那个登台日期。
“快了,就快了。”南钧儒喃喃低语道。
“什么快了?”
北伊抬起头看向南钧儒,阿儒说话的声音低微,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瞌睡了吗?睡吧。”
“好吧。”
北伊将头枕在南钧儒肩上,软软糯糯地说道:“有什么事,也要告诉我的呀。别一个人撑着,我害怕你累着自己。”
南钧儒低下头,眼神里的爱恋都快溢了出来,环住北伊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伊宝啊,他、的、挚爱。
见北伊睡熟了,南钧儒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向床边走去,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掖了掖被角,满目柔情。
然后转身,走向窗外,再跳了出去。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异常熟稔。
顾泽房间里,他正坐在窗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酒意熏人,他眯着眼看着南钧儒从隔壁房间里翻了出来,无声的笑了笑。
这世人皆夸温润的三王爷,动作如此熟稔地翻窗出来,看来是没少干这种缺德事啊。
刚摇摇头,他的隔断房间里就出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的酒!!!
顾泽连忙奔过去,亲眼瞧见最后一瓶酒摇摇晃晃的倒落在地,瓶身碎裂了。
“严从,你这个王八蛋!”
顾泽低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严从一只脚还没下地,现在他走也不是,落地也不是。
“咳咳。”
严从小心翼翼地下了地,尴尬地望着顾泽,结结巴巴道:“我...我会赔钱的。”
“钱?钱有什么用,我这些酒可都是陈年佳酿。你给我都原封不动地找回来。”
“好好好,我知晓了。我会的,给我点时间。”
“哼!”
顾泽不情不愿地走回卧室,严从跟在他身后一脸赔罪的笑着。
开玩笑,顾泽可是个嗜酒如命的,毁了他的那些个好酒,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你又来作甚?今天不是来过一遍了吗?”
“嗯...”
“来看你的小姑娘?”
“...”
“闷葫芦,你这样,小姑娘会喜欢你吗?还不是被别人拐走了。”
顾泽慷慨激昂地说着,严从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难不成...你知道你家小姑娘已经...”
“嗯,我早就知道了。”严从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天啊,不去抢吗?”
“不...不需要。”
严从知晓,一直都知晓。从他第一次在艾越撞上北伊的时候,在他假装自己很开朗,不是闷葫芦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有心爱的人了。他不想,也不愿去破坏她的幸福。
默默守护就好。
顾泽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严从一眼,“没出息!活该你追不到小姑娘。”
严从还是摇摇头,“喜欢她是我的事,想宠着她也是我的事,和她无关。”
“你......”
“倒是我觉得,未经她允许,就擅自欢喜,会叨扰到她。”
呼——
也是个傻子,和...他...一样的傻子啊。
顾泽咽下口中的酒,顿了顿。
“今夜的酒,有些苦啊。”
顾泽还没伤感够,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