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看来你是出现症状了啊。”
“症状?”
段涵飞听着奇怪,怎么总觉得他是在说自己有病呢?
“知道周儒文的VIP待遇哪来的吗,不劳作是因为他的疯病,但他从前可不是住单间的,这个监狱里的人哪里会怕什么疯子。”
虽然段涵飞觉得周儒文的待遇和别人相差那么大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但在某些方面也许也能这么解释。
“那他为什么后来一个人住了呢?”
老鼠男这时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在桌子底下向段涵飞摊开手。
“兄弟,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也不简单,打听消息怎么着也得给点好处吧?”
早在他刚才说一半藏一半的时候段涵飞就隐约猜到自己大概是要被敲诈了,但自己现在和他们一样是个囚犯,哪有东西可以给他?
“你要什么?”
“够爽快,我就要两只烟,不过分吧?”
这个要求的确不过分,但段涵飞这个时候哪来的烟可以给他啊。
“要不……今天先欠着?我肯定给你弄到手就是了。”
本来以为老鼠男不会答应,但他意外的没有过多计较。
“也行,相信你也不敢骗人。就当是为了你的小命吧,我今天就来跟你说一说。”
段涵飞在心里感慨这些人虽然犯了法,但好歹心里还是有好的一面的。
当然,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在他了解到老鼠男曾经因为别人耍赖就直接在食堂用筷子插进了对方的眼睛这件事之前。
“以前周儒文和我们一样,八个人住在一起,白天劳作,晚上睡觉。他那个时候还没发疯,但跟他住在一起的人很快就不正常了,就像你刚才那样,总拉着人问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后来有一天他们那间牢房里的人都死在床上了,就周儒文一个人还活着,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周儒文就开始发疯了,本来我们以为他也活不了多久,没想到他现在还没死。”
老鼠男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好像他在等周儒文死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过周儒文装疯这件事也许暂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莫名其妙死了七个犯人,难道没人管吗?”
“有人管又有什么用,开始大家以为是瘟疫,但后来高远嵩那个猪头说不是,也没人再死,大家也就不在意了。”
“就没有人怀疑是周儒文干的吗?按理来说就他一个人还活着,就算不是凶手,怎么着也是目击证人吧?”
老鼠男像是看怪胎一样看着段涵飞。
“你该不会是警察的卧底吧?”
段涵飞一惊,虽然他们都不是自己抓进来的,但是他们这类人对警察一向很排斥,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被孤立也许都是最轻的后果了。
“怎么可能,老哥你想多了。”
老鼠男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但还是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也对,没哪个警察那么蠢。你看周儒文那个病怏怏的样子,跟他住在一起的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在不惊动狱警的情况下杀七个人,不可能的。”
段涵飞轻轻挑眉,回想起昨天晚上周儒文控制住自己的那一套动作,虽然当时自己毫无防备,但即使两人正面交锋,他这个专业刑警还真不一定打得过那个在别人眼里“病怏怏”没什么战斗力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