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立芝见莫深一直盯着她看,不自在的叫了他一声,莫深闻声回神,尴尬的摸摸鼻子,“卧室在那边,你去睡吧。”莫深指了指一个开着门的卧室,说。
立芝点点头,不敢多留,就想赶紧离开老师的视线,他现在好像生气了一般,眼神里透着危险,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撕掉。
卧室里是简约的风格,白色的墙壁上被画了蓝色的海浪,浅浅的,似有似无,很是舒服,好像可以闻到海的味道。
立芝刚刚躺下,卧室的门就被推开,吓得她赶紧抱紧被子。
莫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看着被吓到的女人,脸上滑过一丝歉意,“抱歉,我来送吹风机,头发没干,睡觉容易头疼。”他抬起手中的吹风机,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立芝乖巧的点点头,往床边蹭了蹭,想要拿过吹风机,却不想被莫深摁住,“我来。”说完便打开了吹风机,风力和噪声都不大,倒是符合莫深的性子,男人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缠绕,莫深的眼神软了不少,这便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吗?
莫深吹完头发发现女子已经睡着了,保持着高中上课的优良传统,坐着睡,老师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她坐的直直地在上课。他托着女子的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被子里,调整了一个他觉得舒服的姿势,给女子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离开。
等盛越回到南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南苑的灯光基本上都灭了,只留下自家别墅的那一点光亮。
进了门发现整个别墅静悄悄的,佣人似乎都回房睡了,盛越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看见餐桌上摆着饭菜,桌边坐着男人,因为没有开灯,大半张容颜都在阴影之下。
“怎么不开灯?”盛越打开餐厅的灯,发现男人的眼下青黑一片,看起来很困,可是还是强打起精神在等他回来,如果不是中间出了意外,她应该早就回来跟他一起吃饭了吧。
“你回来了。”霍司朔站起身,可能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腿脚有些发麻,晃了一下,端起桌上的小锅进了厨房,“你干嘛呀?”盛越不知道霍司朔要做什么,跟着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小锅粥,炖的软糯粘腻,里面还放了一些红豆薏仁。
“以为你回来喝的,没想到凉了。”男人没有埋怨盛越的晚归,一句没想到粥凉了让她心里有些酸涩,粥凉了,还不是因为她晚归了,他居然一直在等她。
“怪我,回来晚了,对不起。”盛越从后轻轻揽住霍司朔的腰身,本来说好了,回来一起吃饭,没想到食言了。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想等你的,你以前也等过我,不是吗?”霍司朔没有想埋怨什么,只是想着自己的小女人回来之后家里黑成一片,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怨他不等她,会不会生气,他想,就算是埋怨,也是甜的。
“谢谢你。”是我谢谢你,也是替盛越,本来的那个盛越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她曾对你无情寡意,谢谢你对她的包容,谢谢你对她从未变过的爱,谢谢你对我,盛汐月这么好,好到让我不心安理得,好到让我觉得我霸占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好到让我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我怕,怕告诉你之后我所能得到的一切温柔,都化为乌有。
霍司朔感觉到女子颤抖的身体,越来越紧缩的双臂,用力的好像要将他嵌进身体里。
“越越,我跟你说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霍司朔以为盛越在为之前没有计较过她和赫蕤之间的事来谢谢他,不得不说,他看见盛越和赫蕤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冲过去把赫蕤打一拳,把盛越拉到自己怀里,好好的惩罚她,可是他又舍不得打破盛越脸上久违的幸福和微笑,他宁愿像一只躲在阴暗巢穴中的鼠偷窥着从洞穴缝隙间露出来的光。
霍司朔端着热好的粥,一口一口喂给盛越,盛越热了两道菜和米饭,也顺着喂给他,两个人明明都不想偷懒,可是偏偏要对方喂饭,或许这就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吧。
拍完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戏,还算是完美落幕,还在戏中好好捉弄了一下盛朵朵,可以说是人生的一个小圆满,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睡得很晚,差点睡到中午。
醒来看手机发现有六七八个未接来电,霍司朔从门外进来,手里端了一杯白开水,见盛越在看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调静音了,有人来电话吗?”他才不会承认是被第一通电话吵醒了之后调的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