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知道她们夫妇发生的事变想要去向知县陈情,谁知竟被老夫人知晓,不仅罚她跪祠堂,还不让她出门见高氏。
高氏年纪当年在娘家之时,同这位庶姐在嫡母手下一同相互扶持过,便也心软相信她,这些年大大小小不知道资助过那位庶姐多少回。
蔡岚依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蝴蝶簪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位姑母贪心不足,竟然把注意都打到她头上。
……
到了谢府,定伯夫人和蔡岚依才下马车,门口侯着的婆子便迎了上来,带着两人一路走过回廊,穿过垂花门,来到花厅。
母女俩一进门,就见花厅内除了谢家女眷,还坐了一些官家女眷,看来都是来为知县夫人贺生辰的。
因为在场的女眷们都没有诰命在身,众位夫人间也只是点头示意。
定伯夫人带着蔡岚依前去向谢老夫人见过礼后,一旁的知县夫人便拉起定伯夫人在一旁。
“妹妹啊,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可叫姐姐我好生挂念,我想着今日你必定是要来的,早早便叫备下了你爱吃的八宝甜酪。”
闻言,定伯夫人的眼底便升起一阵暖意,“妹妹早早便想过来看望姐姐的,奈何府上事物繁琐,劳姐姐挂心了。”
知县夫人拍了拍定伯夫人的手,看向一旁的蔡岚依,“这便是岚依吧,算算也有两年未见了吧,一眨眼便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再过两年及芨了,肯定是要美得连我都要认不出了。”
蔡岚依乖巧的行礼,“见过姑母。”
一旁的一位夫人接话道:“蔡小姐小小年纪便出落得如此灵秀,且才华横溢,当日王母诞蔡小姐一幅碳画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呢。”
几位去过王母诞的夫人也接过话茬,那些没去过的夫人和小姐当然也听过蔡岚依,因为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时兴碳画,每每提到碳画皆会带上蔡岚依。
这时又听一位夫人笑道:“定伯夫人,你家千金尚未及芨便如此优秀,想必过两年及芨之后那上门说亲的人,估计都要将定伯府的大门给踏平了!”
此时场中多位夫人都同定伯夫人攀谈起来,花厅里一片欢声笑语,只有蔡岚依注意到那淡淡笑着,注视着这一切的知县夫人笑容之下的那抹难以觉察的僵硬。
蔡岚依心底冷笑一声,微微低着头,一幅羞涩的模样。
上一世,也是王母诞后这位姑母做生辰邀母女二人前来,却不想竟是借着做生辰的名目,设计让她儿子也就是毁了蔡岚依的名声,让她只能下嫁于他。
因着谢知县原配留下的嫡长子已经羽翼丰满,且他根本不把高氏这个继母当成真正的长辈,还有那个嫡女,明里暗里不知道给她使过多少绊子。
知县夫人瞧着笑吟吟同周围夫人谈笑的定伯夫人,一抹深藏的妒意便涌上心头:妹妹啊,你真是命好,如今你女儿一举成名,定国府财力和地位都比我们一个小小知县府高出了不知多少,你定是不肯让女儿下嫁的,那便只能姐姐我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