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端坐得正，别人说一万句也没用。

收拾完曹笙的衣服张岱开始给屋里吸尘，虽说不在的日子里扫地机器人会自动清扫，不过家具上的灰还是要人工处理的。玻璃上的雨渍工程量太大，张岱心里盘算着雨季过后找人来全面收拾一下，地板也需要打蜡抛光了。

这些事曹笙能自己做，可张岱没有让曹笙操过这份闲心，他的工资那么高应该多做点事情，否则无法心安。回到家张岱像是个管家，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什么都替曹笙想在前面。

街坊邻居对于张岱的印象都特别好，人有能力还靠谱，有担当有胆识，关键时刻还能带领大家。要不然方桦怎么会这么有压力，这周围不少姑娘看张岱都眼里放光，指不定什么时候开始发动攻势。

但她们多少都有点儿忌惮曹笙，上次有个不开眼的姑娘大清早堵在曹笙家门口找张岱，声泪俱下整起道德绑架那套。被曹笙指着鼻子不带脏字儿损了十分钟，那些脑子里有幼稚想法的姑娘全老实，这个杀一儆百太有效。

张岱自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于这些情爱属实不抱有期待，部队生活让他非常纯粹，无论见到什么人他的想法都是赚到钱回家陪妈妈。

他还真和曹笙聊过一次这事儿，他说妈妈在老家生活了一辈子不愿意挪动，那里有她的同学、朋友、战友，这些人还活着的一年年变少，她怕走了之后这辈子都见不到。

他是妈妈的儿子自然愿意陪伴母亲，可他怎么能要求或者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位姑娘和他回到老家一起陪他的妈妈呢，这不合理，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他做什么选择是他的人生，可他不能浪费一个姑娘的美好年华，所以他不接触、不交流、不爱慕。这是最令方桦头疼的地方，她很喜欢张岱，可ta俩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性格、观念处处不同。她不可能陪着张岱回他老家，张岱同样不可能接受她的垂爱。

俩人便只得纠葛着，伴随着痛苦彼此越陷越深，到现在张岱不敢见方桦，方桦着了魔似的想张岱。

曹笙提供不了什么好办法，她也从不去劝ta俩之中任何人，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更何况世界上不是所有两难的事儿都能折中，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难成眷侣，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

收拾妥当后张岱简单地冲了个澡后躺下了，他这几天同样累的够呛，有些人在外围游荡，他和安保组一起在山上找出不少偷拍镜头，只可惜没抓住偷拍的人。

他摩挲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刚进入部队的他，瘦得皮包骨的白面小生，多么怀念那时的时光，不像如今都是奔40去的人了，很容易劳累疲倦。

浴室中曹笙放空自己，深深地呼吸，慢慢地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