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赤裸相对的两个人，穿戴整齐的坐在一起吃饭，倒都有些不自然。

“你不用去咖啡馆？”李昭阳依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没关系，我以后都可以晚点去，新招了员工上早班。”麦琪特意用轻松地语气说着。

李昭阳也许从来不会想到，麦琪为了他做过多少妥协和让步。

昨晚在李昭阳面前哭成那副惨样，早上又去给他买早餐，麦琪瞬间感觉自己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

那个曾经骄傲倔强的麦琪，早已经在那些默默流泪的暗夜里烟消玉陨了。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李昭阳最终还是开了口，把昨晚被阻挡的话又继续下去，“大概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麦琪低头咬着油条。

麦琪既感到意外又有些惊诧。李昭阳从来没有离开这么长时间。

“本来昨天晚上就该出发的，”李昭阳又平静地接着说下去，“可是你哭得那么厉害，我都没法给你说这个事了。”

“你只是出差？”麦琪盯着李昭阳的眼睛，有点难以置信，“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其实我……”李昭阳欲言又止，“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

麦琪放下手中的油条，静静地等着李昭阳接下来的话。

昨晚的哭泣是情不由己，今天的麦琪还是那个身穿盔甲的钢铁战士，除非她心甘情愿，没有人能够让她受伤。

“我觉得你根本不在意我，”李昭阳把油条的捏在手里，几乎都要捏成一个面团了，“你从来也不关心我，从来不在意我的一切。”

李昭阳的声音很低，低垂着眼睛看着桌面，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那你觉得你在意我吗？”麦琪伸手握住了李昭阳的手，“你关心我吗？”

两年多来，两个人终于有机会坐下来，探问彼此的内心。

既然开了头，索性问到底，也不再担心后果如何，该面对的总要有勇气面对。

麦琪也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个敞开心扉的时刻。至少她也想知道，在李昭阳心里，自己是否只是一个合拍的床伴。

其实他怎么看待这一段关系，已经不重要。

麦琪从不奢求，她需要的是一份陪伴，哪怕仅仅是身体的陪伴，。

李昭阳抬起头，看着麦琪，“我每天都很忙，非常忙，忙到顾不上给你打电话。”

这句话也可能是真的。反正自己是经常忙到顾不上打电话。

麦琪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点点头，“其实，我也经常忙到顾不上给你打电话。”

麦琪伸出双手覆盖在李昭阳的手背上，“我都说了我喜欢你，喜欢你陪着我。”

这样温软柔情的话，麦琪从来没有说过。

李昭阳昨晚听到时，以为麦琪只是情绪失控，今天再说一遍，立刻有了别样的意味。

李昭阳显然是被麦琪的话感到了，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其实我一直都在努力赚钱，非常努力。等这次出差回来之后，我打算买一套房，我想就买在蓝色星光，你总是早出晚归的，以后上下班就方便了。”

麦琪惊异地张开了嘴巴，房子？这是在求婚吗？

这个话题完全超出了麦琪的预期。她从来没有看到那么远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