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为何要帮丽才人？”她眼看着言晟微累的不行还要一步步调教冯丽恬，任流言纷飞天天把她往定坤宫找，直钩钓鱼等着唐冽来发现宝藏。她知道言晟微在做什么，却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

“诶？不算帮吧。”言晟微笑道，“她本来就是才人，步步晋封也是理所当然。何况没有我，她也未必爬不到那个位置。”她只是或提点、或暗示了一些事情，让冯丽恬可以少走弯路、更容易抓住唐冽的心。但是没她，冯丽恬最后未必不会发现这些，这可是非常聪明的一个女孩子。

海棠道：“陛下始终对娘娘有情，娘娘为何自己不还陛下深情？”倒给自己整了一堆竞争者，从班昕到冯丽恬，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深情？言晟微愣了一下，她从哪看出来的？罢了罢了，她说有就有吧。“我如今，难道不是在还陛下深情么？”一个真性情的班昕，一个璞中美玉冯丽恬，两个极品一点不祸害全给他留着，她这个皇后还能怎么样？你看着后宫风平浪静，除了贤妃就没有别人让唐冽操心分神的，这六宫之主当得很够格了。言晟微自己都很满意。

海棠抿抿嘴，最终没说什么。

言晟微笑道：“海棠，你我主仆多年，不必如此生分。你有什么事，尽可以直说，不必憋在心里。若有什么我能做的，也会尽力。”她早发现海棠心里藏着事，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海棠急忙说：“奴婢只是为娘娘鸣不平，本该是娘娘有这无上荣宠的，娘娘如此奉献，陛下也不会记得娘娘为陛下做了什么。”

言晟微笑着叹了口气，实在看不下海棠这不肯说真话的样子，就打发她去内府做事了。眼不见心不烦。

***

时值年关，各处的事情都非常多。唐冽那边自不必提，光是惯例的年终总结和来年规划，就够他头疼好一阵子；何况今年早就预定了地方官员的朝觐考制，这可是大事，是皇帝陛下了解各道情况及地方大员的动向的重要途径。各种大事攒在一起，唐冽一天天的觉都没得睡。

再加上临庚。唐冽其实是愿意直接打，但是大臣们都不愿意，总觉得建国一年多气都没喘匀呢，不宜再兴战事，也不想想虽然辰国建国时间短，但载水道、中恒道等原唐冽治下周道，休养生息蓬勃发展也很久了。虽然算不上富有，但也绝没到捉襟见肘家徒四壁的地步。这帮人纯粹是得了一阵子太平富贵，贪着现在的好处不想冒险罢了。

就，很烦。

言晟微也忙得要死。虽然后宫没那么多外务，但年底各种节日一大堆，各宫怎么发福利、怎么通过这些福利待遇帮助唐冽维系前朝平衡就是个大事。而且贤妃预产期在正月、明年春天三品以上官员家新的适婚女子也要整理个图册送到宫中再让皇帝挑挑，这也都是后宫分内。

就在各处都忙得四脚朝天的节奏中，临庚来使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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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轻絮作为丽才人与皇后曾经的中间人，近日颇不受海棠待见。轻絮很委屈：“总不能让娘娘在后宫孤立无援吧？她本来就没有娘家撑腰。”

海棠道：“你这是引狼入室。”

轻絮眼圈都气红了：“怎么就引狼入室？难道没有我，丽才人就不能承恩宠了不成？”

海棠道：“若三月前，你这么无辜，我还可能信些。现在你在各宫混得比我都好，就不必装作什么都不懂了吧？”

言晟微忙打岔：“别吵别吵。海棠，去给我蒸一碗燕窝吧。轻絮，你去泊云宫，看看文修仪那边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