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极无聊,以至敌人都可以化作朋友。
帝娑华许是被南烟那种直直看他如同用眼神细致到极点解剖研究表情震憾,主动抛丢过来一样物事。
南烟被砸个愣头愣脑,冒了个无形问号在头顶。
帝娑华淡淡如同奖赏信徒,“给你的。”
南烟低头看去。满是蛋壳的地面上,丢着一只栩栩如生耷拉着脑袋垂着双翅膀的冰雕老母鸡。她嫌弃无比用爪子扒拉了下。卧槽,谁想要老母鸡呀,她想要现代社会那个文文静静的人族女子——江南烟。
帝娑华仍在镂刻,没有南烟喷火相助,他指间动作看来繁复许多。
南烟目光更多聚在他手指间一把透明看来却锋利至极的匕首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似乎一直缺少一件乘手的防身利器来着。她对于需要的东西,向来有着一眼定缘的习惯。如今,她毫不掩饰自己已经看上他手中物的意图。
帝娑华意外将手中冰匕举了举。她目光闪闪随之动了动。那种如同看视猎物的亮盛目光让他颇为意外。他本以为,她喜欢的会是地上那只被可怜兮兮丢弃如同无物的老母鸡。
“想要这个?”帝娑华看着她发问。
南烟迫不急待点头。这把冰匕她越是越是得眼。长约半尺,通身剔透如同凝有月光,半是锋芒,半是清润,若是能再配上一把冰鞘,那就更好了。
帝娑华眼神变得有些奇怪。看了她半晌,语气不妥,“你敢要这个?”
南烟毫不在意,“有什么不敢要的?”
帝娑华又扫她一眼,南烟觉得或许又是自己错觉,这尊神眼里自从提到这件东西,就一直充斥某种不可言说的味道。她想了又想,该用什么语言形容才好?最后凝向他腿间,嗯,那种眼神,就如同她摸到了他的小鸟儿一样!
南烟呸了声。为自己腌臜念头与想法。
不过么,这件东西真的好是精巧。真的好想要啊!
她忍不住吞咽出声。
帝娑华眼神随之一变,那种眼神如同天神遭遇某种下流亵渎。这种禁忌甚至超过之前误以为两人已经结了神契。
南烟又再唾弃。卧槽,一把匕首而已,她不过看看流流哈喇子而已,至于这种感觉么?!
帝娑华反手一转。南烟眼际一阵白浪生花,那把冰匕已经在他掌中没了痕迹。
南烟将脑袋移到一边。小气巴拉的神,抠里抠气。
帝娑华移眸一边,“你不觉得它甚为相以?”
南烟头顶又冒出问号。与啥甚为相似?一时没有想明,帝娑华却指间翻花,又再弄出一整块冰晶来。他好以整瑕看她,“虽然没有结神契,不过你能进到此间,也是一种缘分。本神主可以许你一样东西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