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是计划的挺好!学当年老鞑努尔哈赤,以精兵解决先发制人,解决比较囊的北路羌军,然后再引军南下,与点子比较扎手的马超部决战。但是!计划似乎永远不及变化快,就比如现在,夏侯渊是压根没有跟着王厚战略走的意思。
营门外,飞驰的羌骑发出嗷嗷的怪叫,围着汉军军营做着各种下流的手势,而迎着他们,夏侯渊同样下令击鼓了,穿着王厚军改后的单层板甲以及皮制肩甲腿甲,大批的重步兵是端着长矛与旧汉卜字槊,率先冲出了军阵,扎稳了阵脚。
紧随其后,战车,弓箭兵,刀排手跳荡兵等等汉军丰富的兵种也是跟着鱼贯而出,王厚出发后第十八天,也是从西凉金城,马超奔袭来的第三天,夏侯渊竟然已经按捺不住,倾巢而出,与之会战了。
“将军!夏侯将军!再等个两三天,两三天就行!我家主公一定就能回来啊!您也知道,我家主公没事儿愿意吃个野味儿,现在没准儿蹲那块儿坏肚子拉呢!再有个两天,他一定回来!”
真是有这么说自己主公的吗!不知道王厚听了会是什么脸色!不过一边拖着夏侯渊的衣袖子,从汉中当爹……,咳咳,执行任务归来纶直依旧喋喋不休个不停,听得夏侯渊犹如被传销的给缠上了那样,烦躁的直甩衣袖。
“纶长史休要再聒噪了!当年段太尉征讨东羌,尚且花了三年有余,你家主公此时能击溃几支羌部,已经算是他用兵如神了!况且他王途求看仓时候,本将就已经追谁丞相征讨黄巾了!区区西凉马贼,不在话下!”
“本将要上阵了!来人!保护纶长史安全!”
说得好听,保护安全?实际上就是夏侯渊听烦了,一挥手几个亲兵拖着纶直肩膀就把他拖了回来,眼看着这家伙一身重甲翻上了战车,前面御手一甩马缰绳就奔出去了,纶直是哭丧着褶皱到犹如腌老萝卜一般的老脸,重重的一拍大腿。
夏侯渊能赢,他当然相信,不过不是一万邺城曹军多能打,而是王厚留下的那两件大杀器!有这两样外加一万步兵,猪都能打赢!
可问题是赢多少!
就如同王厚想要将几万羌人俘虏全部坑杀一样,大杀器祭,下一次就不是那么好使了,恐怕这辈子羌人都不会再汇一起,与他在峡谷勾中打遭遇战了!夏侯渊这是想抢功,可这次若是不给马超一个永生难忘的大败,打得他痛彻心脾,下一次再想如此轻易击败他,就难了!
“长史,现在怎么办?”
眼看着夏侯将军气宇轩昂的出了营,边上两个留守参谋也有点急了,左右抱着拳头询问着,听的纶直那张悲催的老腌萝卜脸更是拉的老长,无比郁闷的一歪脑袋。
“怎么办?凉拌!”
“马上备车,去找侯选侯将军,现在是能捞回一个是一个了!”
“下官遵命!”
这头一辆马车跟下赛道飙车那样,颠着王厚的这把老骨头,飞奔着向外狂飙过去,那头,霸上原野上,汉军与凉军已经犹如两支张牙舞爪的螃蟹那样对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