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以为穷日子到头了,现在居然又被关禁闭了。”叽叽用爪子挠着冰牢的坚冰。
“这里还不如禁渊呢,至少禁渊还有山水花木,这冰牢除了冰就是咱俩了。外界果然一点都不好玩,禁渊在哪,好想回去。叽叽,我脚好疼啊!”
上仙家的冰牢质量就是好,挠了半天也不见一丝划痕,叽叽也不挠了,跳到夙渊身边:“干坐着干嘛,赶快去空间手镯拿草药治伤啊。”
“哦哦,对啊。”夙渊往青铜手镯一探,探了半天,手镯还是手镯,“空间打不开了!叽叽,手镯失灵了,怎么办?”
“难道是因为在冰牢里我们无法使用灵力?”叽叽对自己的兔爪颇有信心,刚刚战五渣的颓败让它有点难以置信。
“但愿吧,可是我们如果一直困在冰牢该怎么办,是饿死还是冻死?”夙渊惨兮兮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踝,感叹天道不公,为嘛她就这么倒霉。
“会出去的。等我叽叽出去,爷要挠了那小仙女的脸!”灰毛兔子叽叽莫明愤怒了。
“也对,书上说这冰牢由上神之力取上古玄冰炼成,启动时至少要靠上仙的灵力维持,这月宫也就悠荼仙子一位上仙,她大概不会因为我这个啥也不是的小人物浪费灵力。”
夙渊冲脚踝呼呼气,缓解疼痛,“幸亏我听了阿昌的话,一直把他送的那件冬暖夏凉衣穿里面,不然早就冻成狗了。…咦,叽叽,你来,快来看,我的伤口在愈合!”
夙渊脚踝的剑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叽叽看着坐在冰上的胖丫头,低低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都…”
“叽叽,你说什么?”夙渊看到兔子难得的认真,有些疑惑。
“圆子。”叽叽的兔眼深沉。
“嗯?”
叽叽跳到夙渊头上,揪着耳朵实打实耳提面命道:“你受伤自愈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如果再受伤,记得躲着他人。”
“嗯嗯,我明白,受伤后如阿昌和青阳那般要死要活才是正常,像我这样受伤片刻就自愈的绝对是怪人,外界这么凶险,当然是越普通越安全。”低调留底牌这种事情,常常是书里小人物的救命法宝,夙渊如果有一天能出得冰牢,她就乖乖当个游医赚点小钱吃遍天下,实在遇不到生意,还可以偶尔卖棵灵芝仙草维持生计。
不出所料,翌日清晨,夙渊就被一群执剑仙女押送提审。
主审是悠荼仙子的父亲白帝,毕竟闺女被人偷看洗澡这事,说出去怎么都不光彩,自家私判一下,若是个无主的散仙,随意安个说得过去的罪名,弄死得了;若是个有主的,那就得好好谋划。
白帝乃九尾仙狐一族之长,执掌一洲,是天帝的肱骨之臣,举手投足间彰显着巍巍霸气。
“名字。”问话的是昨晚带头抓她的青衣仙女。
“……嗯,啊?问我?”跪了半天,夙渊的腿有些麻了,但被白帝气场所压,愣是不敢动作,在白帝的瞪视中,牙齿有点打架;“夙,夙渊。”
“哪里的妖孽?”青衣仙女问道。
“禁渊……我不是妖孽。”后面一句,夙渊小声嘀咕着。可在场的哪个不是法力高强、耳力过于常人,青衣仙女冷冷一哼。
白帝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地名,显然,月宫附近并无“禁渊”这个地方,他三万年的记忆中也并无“禁渊”的信息,白帝皱起了浓眉。
一旁,叽叽就跟个普通兔子似的,窝在夙渊腿边,用牙咬了咬夙渊的裤腿。
夙渊这才想起来,外界看不到感觉不到禁渊的存在,忙道:“就是个乡下,我一个人住那,就随便取了个名字。”
看着夙渊没见过世面的懵懂样,白帝打了个手势给手下,青衣仙女又问道:“为何潜入月宫?”
“不是潜入啊,我一觉醒来就掉到这来了。这是哪我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你们抓了。”
旁边的粉衣侍女忍不住了,喝道:“大胆淫贼,满口胡言乱语,还不老实招来,不然让你尝尝我青丘焚焱剑法的厉害!”话音未落,剑峰已架上了夙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