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孩子,你是谁啊?”
“大爷,我爹就是李多年啊,我叫李务雨,是他老人家的小儿子,今年我十一了。”
“啊……啊?”谢化听完就是一愣,在他的印象里,李多年年轻的时候那是标准的美男,不敢说多么出众可也精致,怎么这位长得这么丑,还自称是李多年的儿子,“休得玩笑。”
“诶大爷,我可没说谎啊,不信您去问问我爹。”这时老员外已经进了院里,他抬头一看李务雨在跟谢化在那胡说道,不由得火往上撞。
“畜生!还不给我退下!”一声大吼,吓得李务雨往后一站,把头往下一低,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的什么。
“员外,这位可是您的小儿子吗?”
“唉,老侠客,造孽造孽啊,他确实是我的犬子,名叫李务雨。你还不给你伯父磕头吗?”
员外说完,李务雨这才二次来到谢化面前,跪倒磕头:“大爷在上,小侄拜见大爷。”
“孩子快起来。”谢化把李务雨扶了起来,几人这才一起进了正厅,又闲谈了几句,李员外这才领着李务雨回到内宅。
当晚,李务雨就跟他爹提出来了跟老侠客练武的想法。
“就凭你还想跟老侠客学武?人家能瞧得上你这样的人吗?”李多年一瞪眼,狠狠地数落了李务雨一顿。
“嘿?爹,我说您这说的可不对啊。谢老侠是我的大爷,跟您是至交,可以说无话不谈,人家收不收得问过之后才能下结论。再说了就凭您的面子,老爷子能不收我吗?爹您看看给我说两句好话。”
李多年想了想,这小子平时在家游手好闲,本想给他找个先生教他念书,两天也没坚持下来,现在自己提出对武术感兴趣,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毕竟是亲生的,李多年叹了口气:“好吧,等明天我问问老侠客的意见。”
第二天一大早,李多年把谢化请到内宅吃早饭,等吃的差不多了,仆人将碗筷撤下沏好了一壶浓茶,李多年这才跟谢化商量。
“额……老侠客,我呢,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不知您的意思如何?”
“兄弟你但说无妨。”
“唉这怎么开口啊。是这样,昨天您看见我家的犬子李务雨了,您觉得他怎么样?”
“这个……”谢化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己收这么一个徒弟。本来想婉言谢绝,但碍着李多年的面子,不好把话说的太绝,“我看李二少爷这个人不错。”
“哈哈,老侠客您说真话,您觉得他是真不错还是假不错?”
“真不错啊,小孩又有眼力见又热情。”
“那这样就好了,我提个要求,还请老侠客不要拒绝,我想让您把他领走,在您旁边给您端茶倒水,没事跟您聊聊天解解闷,给您当个徒弟不知老侠客意下如何?”
“额……”谢化面露难色,真想不答应,但这时李务雨在旁边站着,一看老侠客要不收,小孩眼珠一转赶紧来到谢化面前,跪下就磕头。
“师父,师父在上,徒儿大礼参拜!”
“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不可如此。”谢化一看赶紧伸双手,想要把李务雨给扶起来。可谁知李务雨还就在地上跪着不动。
“师父,您要收我我就起来,您要不收我就跪个钉糟木烂。”一边说着还一边磕头,好似鸡鹐碎米一般。
谢化一看,这可没办法了,旁边李多年也给孩子说好话,只好点头答应。
“孩子,快起来吧,我收了。”
李多年一看笑着拍了拍手,原先一直为李务雨的将来操心,如今孩子拜了谢化为师,以后起码能有一个吃饭的手艺。
“太好了太好了,您现在既是我大爷,又是我师父,以后我来伺候您老人家。”谢化这算又收了一个徒弟,简单的仪式过后,又把谢玲雯唤到李务雨近前。
“务雨,这是你表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也就是你的师姐,给师姐见礼。”
“好嘞,小弟李务雨,见过师姐。”
谢玲雯一看这位长得可真是太难了,自己来舅舅家几天,从来都没听说过,第一次见面也不敢乐,赶紧把李务雨拦住,两人见过之后闲谈了几句,谢玲雯回转闺房。
谢化趁着这个机会,又跟李务雨讲了讲门户的规矩。
“孩子,我现在收你可是收你,不过你现在只是个记名的弟子,以后我要考察你的人品,如果你表现不错,那我就正式传你武艺,如果差劲或者你有别的主意,那就算没有今天这回事。”
“师父我明白。”
过了几天,谢化提出告辞,在外漂泊也有十几年了,如今思念故乡。临走之际,李多年又从家里拿出白银一千两,送给谢化当做路费。
老侠客本想拒绝,可李多年执意要给,后来没办法只好把银票接过,带着李务雨这才回转江苏镇江府。
回到家乡一看,当年的案已经没了,很少有人记得自己十年前的所作所为。谢化用这一千两白银,在城外买了一座宅子,就在镇江安顿下来。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才开始传授李务雨武艺。老侠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察,给李务雨制定了指标,他天生瘦小,不能练硬功,不过他倒是个练轻功的好苗子。
李务雨也真爱学,老侠客教什么他就学什么,几年的功夫就把轻功练的炉火纯青。谢化又教他点穴,给他打造了一把镏金点穴镢,专打人的七十二道穴位。
幸亏老侠客十年教出李务雨,李少侠出师这才要搭救,郭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