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大脑在反抗。”
“她定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才会入梦。”
“若是强行叫醒,大脑反抗会导致她永远都不能苏醒。”
“何时能醒?”
虚云眼眸低垂,注视着床上的人儿,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明日便醒。”
“稍后我煮服安神药,要用银针刺穴辅之,她会醒得更快。”
虚云点头,那便好。
李远道急忙上前,“神医开药便是,煮药的事情我来就校”
聂怀知他有心报恩,即便拒绝对方也会坚持,便立即答应了。
“也好,我这就开给你。”
众人走出房内,聂明烟有心问也知簇不是话的地方,看了眼床上的聂娇兮,这才跟着出去。
临到门口,聂明烟霍地转头,“虚云禅师,为何不走?”
眼神眯了眯,“我师妹此时不宜打扰,有什么事咱们出去吧。”
虚云眼皮未抬,而是坐在了聂娇兮床头的板凳上,闭眼轻捻佛珠。
“贫僧留在这里。”
“为娇施主祈福。”
“……”聂明烟,她竟然无法反驳。
“莫白、莫言。”
虚云再次开口,“你们也出去。”
“切记在娇施主醒来之前,不要生出任何事端。”
“属下明白。”
聂明烟不情不愿地被莫白推出了房间,“你不是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出去。”
陷入梦中的聂娇兮,此刻正身处大雨滂沱的雨夜,在一间泥土堆砌的院子里享受父母的疼爱。
那时的她还是个五岁的娃娃。
“看我家皎月多可爱,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混子呢!”
母亲慈爱地抚着她的秀发,动作轻柔温暖。
女娃娃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听到母亲的夸奖,笑得甜美。
“混子是什么东西?”
“能吃吗?”
“……”
“哈哈哈!瞧我家皎月多可爱!”
夫妻俩一怔,哈哈大笑,连日来劳作的疲惫也散了不少。
父亲夹了一块肉放进女儿的碗里,“多吃点,要长得白白胖胖才行啊。”
“扣扣!”
“扣扣!”
门外有人敲门,夫妻来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奇怪。
谁会大雨来敲门。
女孩的父亲起身,“我去看看。”
女孩的母亲赶紧拿了一半打开递过去,“一起吧。”
就这样,夫妻俩匆匆去开门,留下皎月自己在吃饭。
门外一个破布蓝衫的少年趴在地上,身上尽是脏污淤青,甚至有些伤口已经结痂溃烂,脸上更是严重,唯有一双眼睛黑亮,却灰败无望。
少年的手无意识地扣着房门,他想活下去,不能死在这里,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呀!他怎么了?”
“快把他扶进屋里!”
女孩的父亲急忙把少年背上身,冲进茅屋!
“爹爹,他是谁?”
姑娘站在门口,眨着诺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父亲身上的少年。
眼里尽是好奇,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