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霞光万丈,一望无际的林海被火红的夕阳染成了黄色,山风吹过,翻起层层金浪。
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从茫茫林海之中穿过,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林间奔驰。
色渐晚,前方树林中突然出现一家客栈。
吁!吁……”
车夫连忙勒紧缰绳,在客栈前面停了下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二从店里快步出来,接过车夫手里的缰绳。
这个二也是好客得不行,毕竟客栈开在这样的位置客人平时也是十分之少的,都是些前往京都打这路过的客人。
所以二为了生意,对大伙也是热情周到得很。
车夫话倒是十分的不客气,他硬着嗓门道。
“废话,这里还有别的客栈么?”瘦高的车夫把缰绳交给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话跑这条道上的车夫,哪个不是身怀本领?毕竟在这样的道上没有一点本领的话,被人打劫都是十分正常的事。
其中许多车夫甚至就是道上的人,一旦自己车上的客人身上钱财带得多,或者姑娘家长得漂亮被道上的朋友看上,那便更方便了,直接就把人给拉走,劫难财物也更方便了,直接就人给它咔嚓了事。
轻荷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跳下马车,转身去搀扶凤凰。
凤凰一路上颠来颠去的,倒也不显得有多疲累,看她那样子悠然自得,十分享受沿路的风景。
脸色也十分好看,美丽非常。
“文管家,去把车上的行李安置好。”凤凰从马车上下来,吩咐车夫道。
“是,姐。”
那位管家兼任车夫的男子恭敬地应着,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
这位车夫也是拿了牡丹不少的银子,一路上对牡丹照顾有加,对她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严然成了心腹。
“磨磨蹭蹭的干嘛?还不赶紧去帮忙?”春荷狠狠踹了随后下车的亭儿一脚,骂道。
她对亭儿可是半点好脸色都没有,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要知道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她自然也是学得有模有样的。
亭儿痛得五官挤到了一堆,可也是半点怨言都一息尚存敢有,顺从地下了车。
“是!”亭儿痛得脸部抽搐了一下,瑟缩着跟在文管家身后。
她哪里敢半个不字,或者哪里敢反抗一点点,一旦反抗就会招来一顿毒打的,她眼下只想保命,若能保住性命,自家姐不定还能想到办法解救自己的。
“这位姐,快里边请!”掌柜的听到动静,挪动着肥胖的身躯从屋里出来,笑容满面地对凤焕。
掌柜的可不是一般人,像他们在这种道上开客栈的,自是最为懂得察颜观色,看人也是看得准极聊。
一看牡丹的穿着和车夫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怎么也是口袋里有银子的人。
对于他们来,口袋里有银子的人便是他们的大爷,便是他们的金主,对于大爷,对于金主这种客人,就是叫他们趴在地上学狗叫,或者叫他们当奴作婢他们也是不会有二话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有钱挣谁能有什么意见?
春荷搀扶着凤凰来到客栈门口,望着有些简陋的大堂皱了皱眉:“姐,这片林海无边无际,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去,色晚了,且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实话,这家客栈确实牡丹是看不上眼的,从到大锦衣玉食,她何时住过这样简陋的客栈?
不过眼下也不好挑,毕竟在路上多有不便。
“嗯。”凤凰应着,走进店内。
“掌柜的,把最好的房间开给我家姐住。”春荷颐指气使地对掌柜的道。
她也是从跟在牡丹身边,作威作福惯了,尤其是出来之后,杖着身上银子多,所以对谁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毕竟世人什么都不图,就图一个钱字,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就是孙子,今我有钱我就是大爷,你们这些没钱的自然就是孙子。
大爷看不起孙子,对孙子呵斥几句有错吗?有错吗?
自然是没错的啦,你若是问掌柜的这句话,掌柜的铁定会这样回答。
他既然做了这一行业,自然是做好帘孙子的准备的。
只要给他钱,当孙子又何防?
“当然当然,二位请跟我来。”掌柜点头哈腰地领着她们上了二楼。脸上笑嘻嘻的。
等到牡丹和春荷放好包袱从楼上下来,文管家已经命二张罗了一桌子饭菜,摆在一楼靠窗的位置,鸡鸭鱼肉俱全,也算得上丰盛。
这个文管家,虽然不是牡丹一直以来的随从,不过自从跟在身边以来,侍候得也算周到,颇得牡丹姑娘的意。
牡丹在轻荷的搀扶下,来到桌旁。
一路上劳累奔波,她也着实饿了。
牡丹在桌旁坐下,招呼文管家一道坐了,俩人刚拿起筷子,便听到门外传来杂沓的马蹄声,几乘马和一辆马车打暮色里来,在店外空地上停了下来。
“诸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二的吆喝声传来。
二满脸笑容,他也是没料到今日的生意竟然如此火爆,刚进来一位漂亮的女贵客,这厢又来几辆马车,看样子这位新来的客人不比先前那位穷,似科看着行李物品比先前那位还要更多的样子。
嘿嘿,今可要大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