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头发凌乱，浑身湿漉漉的，狼狈是狼狈，不过眼中的痴傻之色却一扫而空，那股子灵活劲儿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这让李嬷嬷倍感惊讶，难道刚才那一石头砸上去，把她给砸聪明了不成？

不不不，应该是看走眼了，这个傻瓜从小到大不知挨了多少顿打，只会越打越痴傻，哪见她变聪明过？李嬷嬷打死也不肯信。

想到这里，她勉强压下心中惊慌，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小姐，你忘了不是？刚才可是你自己不小心失足落的水，怪不得老奴啊。”

一个傻子哪里分得清真假对错？说不定随便忽悠几句就能糊弄过去。

不成想这个以往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傻瓜，这会子居然摆弄着手中石块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笑得贼兮兮的。

李嬷嬷心中一凛，往后缩了缩身子，“大，大小姐，你，你想干嘛？”

如此凌厉的神情绝对不是一个傻子所应该有的，这让她心中生出一丝害怕。

何洛拨开贴在脸上的湿发，微迷眼眸撇嘴一笑，道，“我想干嘛？有兴趣的话你不防猜猜？”

少女眼底杀意尽现，哪里还有半点痴傻的影子？

看样子她真的是灵窍顿开，突然就变聪明了，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李嬷嬷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厉声警告道，“大小姐，我可是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若有什么意外的话夫人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嗤~~”何洛冷笑，“一个任人使唤的狗奴才，死了就死了，你以为她周楚月会在乎？何况你把她的事情给办砸了，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是死路一条。”

这说的倒是一番大实话，夫人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自己既然失了手，只怕迟早也难逃一死。

想及此，李嬷嬷脸色愈加难看了，朝何洛纳头便拜，口里急切道，“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这里有一个惊天大秘密，看看能不能同你做一场交易，换回我这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