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有人拍了桌子:“少胡言乱语,别以为有俩臭钱就能在这耍的开。我告诉你,董义和现在执意追究,你再不好好配合,别怪我没提醒过。”
韩忆桐挑眉看着对方:“同志,我是不是也能说你。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能在这胡乱给人扣帽子!”
“你!”
“你也甭在这给我下套,对我没用。真想解决问题,去找我律师谈,没工夫跟你在这闲扯淡!”
那名拍桌子的警察脸色酱紫,起身就要去往韩忆桐身边。
其它人见情况不对,忙给按住了:“伶牙俐齿我们见多了。袭警的事先不谈,你蓄意伤害董义和总是真的吧。”
“他骂我,还想打我。忍无可忍下,我就挥手拦了下。结果,没想到给摔这么重。医药费得多少,我出,回头还得去找大导演给认个错。”
“真乐观,你以为还有出去的机会。”
“你是律法?这话都敢说。”
“无可救药。”
韩忆桐示意请便,闭目养神。
她动手,除了对那名给他上铐子的警察稍有冲动,其它没觉得有何不妥。最多,无非是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那么几天,上升不到刑事层面。
并且,在来这里的第一时间,她就联系了杜明礼,让他帮着找了律师过来。
玩法律游戏,尽管玩好了。
起诉还是其它招数,她尽数接着。
所长办公室。
姚立安正在接电话,点头哈腰,不断答应。
挂断后,不免憋了一肚子火。
电话是董义和那边找的关系,务必要求他彻查,给受害者董义和一个交代。打电话的每一个人,都是不能去惹的存在。
可谁他妈体会过自己的难处。
说的倒轻巧,眼下困难处是韩忆桐底子还没弄清楚。审讯又是这么一筹莫展,进度看不到。他是有心交好而无能为力。
稍有差错,自己熬了十几年才稳住的位置,保不齐马上就得摘了帽子。
董义和是厉害,影响力也大。相比较而言,见惯各种人物的姚立安觉得韩忆桐才厉害。
这么大的事,愣是给说成了误会一场,还理直气壮的。
找到的一些证据,也根本构不成立案条件。关键是人态度也好,要看病看病,要拿钱拿钱……真特么的一言难尽。
到晚上,总局那边再不给指示,他拦不住别人保释韩忆桐。
已经后悔,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派人过去调查,没好好安排两个被人抓到把柄的手下。
要是两人第一时间亮明警察身份,韩忆桐袭警这罪名算坐实,甭管什么背景,难脱身。
现在倒好。
己方的人挨揍,黑锅还得受害方来背。
听到脚步声,看是审讯韩忆桐的几个精英。他忙追问:“有收获没?”
几人脸上挂不住,摇了摇头:“那家伙简直是个人精,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肯说,全推到律师身上。上京话很正,估计在这边呆过不少年头……”
姚立安皱眉:“身份呢,调出来没。”
“出来了,是个退役军官,籍贯东阳……”
“军官。”
“以前是个团长,哪部门不清楚,她也不说。”
“所长,我看这事想让他老老实实的难,人压根没把咱们这些小警察放眼里。要我说,不如把情况跟上头反映清楚。”
姚立安没理,又询问了几句审讯细节,摆手让人离开。
他现在是确定管不了,就算是得罪董义和也管不了。
有能耐,尽管去朝上头使劲。他这边,打算听令办事,不再动任何心思。
要说,董义和也长着一张欠揍的脸,如果不是顾及对方身份不得不做戏。心里真想由衷的说一声,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