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和刘蕴涵还没来得及再次拍掌叫好,被程正扑过来连拉带拽,撒腿就往胡同深处跑。
“干嘛干嘛,别推我。”
这边的刘大小姐还在愤怒地抗议,那边的胡同里,几个巡警跑过来将这四人牢牢按住,用对讲机呼喊:“抓住四个打架斗殴的,快把警车开过来,算了,还是叫救护车吧。”
深夜,渝海市中心,某五星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间中,周非东皱着眉看着面前四个浑身是伤的人,他们刚被从警局保出来。
为首的老狗弯着腰战战兢兢道:“六少爷,我们已经尽力啦,那小子太厉害,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周非东哼了一声问道:“那你们从他的拳脚上是否看出来是什么来路吗?”
老狗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老狗咋舌道:“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太快了,就是一个快。”
“没用的东西,都滚。”周非东见问不出来什么,厌恶地摆摆手,将这四个人轰了出去。
身后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周非东的四哥周辉宇,另一个是一个干巴巴的中年人,此人正是这次周家请来参加斗蛐蛐大赛的虫宠界名宿,有着西南虫王美誉的广南省虫宠玩家第一高手蔡贤伦。
周辉宇沉声道:“老六,用不着发这么大脾气,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那小子叫程正,家在玄风山区一个小村子里,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近些日子跟刘家走得近了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头。”
周非东叹口气道:“四哥,这些我都知道,可这个程正绝非你口中的普通人,一个在拍卖会上一拳就能重伤碧游门弟子的人,一个能让刘家放心的让他陪伴在刘蕴涵左右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呢?这小子的来路越查不明白,正说明了他的身份越神秘啊。”
蔡贤伦也是颌首点头道:“两位少爷,在下更关注的是他今晚横扫宠物市场的那只蛐蛐啊,它比赛时我一直死死盯着,我确认绝对没看走眼,那蛐蛐简直大大诡异,好像是在有意隐藏实力。”
周辉宇诧异道:“老蔡,你是在说笑吧?怎么可能呢?那是蛐蛐,怎么在你嘴里就成精了呢?还有意隐藏实力,你当那是只蛐蛐精啊?”
蔡贤伦急忙解释道:“四少爷,我老蔡玩蛐蛐三十年,要说别的我一无是处,可是要说蛐蛐,那比我自己的老婆还要熟悉啊,我事后回想,好几场比赛中,那只蛐蛐很多次已经咬住了对手的致命之处,可是并不下力气,又给放开了,一直磨蹭到第三局最后才险胜,这蛐蛐,绝非凡品,定是仙品啊,说它成精了也不为过。”
周非东皱眉道:“老蔡,听你这口气,咱们那只青麻头还不是对手?”
蔡贤伦尴尬地摇摇头:“要是没见到今晚这只妖蛐蛐以前,我老蔡自信都能够与刘三太爷斗上一斗,可是今晚一见,啧啧……”
他灰心丧气地摇摇头。
他纵横广南省虫宠界几十年,一向都是眼高过顶,虽然跟刘云丰全国虫宠协会名誉总会长的身份地位差距甚远,但他一向并不服气。
他认为自己跟刘云丰在财力和势力上当然天差地别没法比,可要是在虫玩界,自己还真没拿他当回事,只是没有机会一较高低罢了。
这次周家因为要设局摆刘家一道,因此周非东特意去广南省登门拜访请他出山对付刘云丰。
当然,周非东并没有告诉他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幌子,真正对付刘云丰另有碧游门这个秘密。
蔡贤伦的任务就是,当隐藏的碧游门弟子在十六强晋级赛中击败刘云丰后就寻机退赛,他就趁机拿下蛐蛐王称号,让刘家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