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颖望着她走进洗手间的背影，转头看向江开阳，“老头子，我现在就感觉很幸福，你幸福吗？”

说着，她的眼角又涌出了眼泪。

江开阳立刻伸手，替她把眼泪拭去，“幸福你怎么还哭了？给孩子看到多不好？”

“看到有什么关系？希希刚才不是说了，这是幸福的眼泪，我是太高兴了，控制不住。”

江开阳的手绕到她背后，轻轻替她拍着后背，“我也很高兴，是我对不住浅浅，她确实生了个好女儿。”

想起当年，他跟女儿吵架，强迫她去把孩子打掉的场景，他的心里也觉得对女儿有亏欠。

“好了，都过去，都过去了。”

他们夫妻俩都是从旧时代生活过来的人，那个年代对未婚生子这种事有着根深蒂固的歧视，觉得这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耻辱。

他们也是害怕女儿独自生下孩子后，会遭受社会的唾弃，怕她一个女儿带着孩子会活得很艰难。

谁曾想，江清浅性子那么刚，宁愿委屈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也要保全肚子里的孩子。

洗手间里，姜南希正在刷牙，当她看到江开阳和孟淑颖默默流泪的场景，吐了嘴里的泡沫，立刻就想出去安慰他们。

不过，她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拉住，“嘘！别去！”

姜南希从门缝里又往外头看了一眼，很担心，“可是，外公他们好像很伤心。”

御敬寒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她脸上，温声道，“你母亲去世这件事，应该是他们心底最大的心结，现在他们能哭出来，说明那个结正在慢慢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