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凤乐从房间里出来,外面明媚春光,却照不开他心里的阴霾。
“凤爷,宅子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严牧的死,有些棘手,外面还不知怎么说好。”二杨子尽心汇报,勾着头不敢直视阴沉着脸的凤乐。
严牧在这镇子上嚣张了多年,暗地里和一些官道有往来,他这一死,要是被外面知晓了,怕是会出大乱子。
据凤乐了解,这个镇的镇长与严牧来往频繁,一直都在严牧那伏低做小,看样子严牧手上握着他不少东西,要不然这镇长也不会放任烟鬼巷在这里欺行霸市这么久。
“严牧手上的那些东西找到了吗?”凤乐语气凝重。
手底下的二杨子见他一脸沉肃,不敢做声慌张的摇了摇头。
见此凤乐的眉皱得更深了,若是他们找不到那些能牵制住镇子上权贵的东西,事情就麻烦了。
倒不是说他会怕那些权贵,而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若是牵连上了镇上的官家,那就有些棘手了。
思考一番,像是想到什么,开口询问起二杨子:“从林家救出来的那些人呢?”
“回凤爷,他们就呆在牌楼里,哪都没去。”
听此,凤乐才难得的点了点头,还好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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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园村众人哪是呆着不走,而是想走却走不了。
他们从林家逃出来,要是现在大摇大摆走出去,不是等着被林家抓回去嘛。
好在这烟鬼巷是个躲藏的好去处,林家人一般不敢进来,只是这地可不是什么能安逸过日的地,整日里乌烟瘴气,穷凶极恶的人遍地都是,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再说还有果圆这个水灵灵的姑娘,叫他们怎能安心,当初果圆是在哪里被绑的,他们可是记得清楚的很。
“小圆,阿爹对不住你啊,没本事保护好你。”
知道这里是烟鬼巷后,果忠开始陷入不断自我否定和的歉疚中,终日不得停,见果圆一次就要开始念叨。
苹耿众人见怪不怪,当初果圆昏迷那时,出来找大医的果忠可是没少在他们面前絮叨,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被烦得没法,果圆决定去看望一下凤兰,这姑娘许久没出门了。
凤乐听她是来陪凤兰的,自是欢迎,凑巧将一直跟着果圆身后的果麦拉走。
果麦见他神神秘秘,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他又被凤乐带到了当初的密室里。自从知道这密室的玻璃罐里装着眼珠,果麦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全身一阵哆嗦。
“你到底要做什么,去哪里不好讲,要来这鬼地方。”
见他不自然,凤乐无法只好多点了些油灯,本想着让室内能亮堂起来,可没想到使得那玻璃罐里的眼珠子更加醒目,一个个大眼珠直愣愣漂浮在瓶子里,还连着经脉,反而更加渗人。
凤乐倒是不以为意,这里都是他的族人,也是支撑着他一路走来的念想,没什么好可怕的。
可果麦不乐意了,正常人谁愿意和一大堆的死人眼珠呆一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可还要看着果圆那丫头,这烟鬼巷里的人可都和这凤小子一样鬼头。
被果麦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凤乐正了正心神:“你想不想除掉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