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游醉说“他们”两个字，终于舍得从他的书中抬起头，不带感情的看着游醉，舍得开尊口：“他们？除了莫修染还有谁？”

“你不知道？”这点游醉倒是好奇了，他不知道他的女儿从封城带来一个修士，长得还和那副画上的人有五分的相似。

“朕该知道什么？”凤凌把书随手放在床上，坐起身，皱起眉头不悦对着游醉说：“朕告诉过你没事不要来这里。还有暗道也不是给你用的。”

“确实是不给我用的，但你想要给用的人却是使用不到了。”游醉不以为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求于人还敢这么狂，和他的父亲一样。

凤凌没有回话，静静地抬起头，看着那副画，他到底还是有几分舍不得，但他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假的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记得父皇去世后，年弱的他能力不足以和朝臣制衡，为了稳固地位，他假意去接近栁若湘，骗取她的感情。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召她为妃，凤凌也有自己的考量。虽说栁若湘的父亲花心、烂情，可是他对栁若湘是实实在在的好，而且他也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强行逼迫栁若湘，他可能有两个反应，一是强硬反对，二是他含泪把栁若湘送进宫。这两种情况无论那种都会使他君臣二人之间生出隔阂，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至于画像上的柳若雪，她是栁若湘的妹妹。柳将军认为家花没有野花香平时流浪青楼，而她就是他一夜风流留下的产物。母凭子贵，青楼女子成功的进入将军府，成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而凤凌遇见她来自于预谋。也是他的私心导致的，她是幸运的，因为她在世的时候一直生活在凤凌营造的氛围中，始终相信他是爱她的；她又是不幸的，一辈子生活在谎言里。

往事如烟，是时候放下了。

游醉看着他缅怀的神情，嗤笑他的薄情，若是真的在意也就不会坐视不理，他虽然恨女人，但他还没有无耻到欺骗她们的感情，相对于精神的折磨，他更喜欢折磨她们的身体。

游醉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去，等到凤凌回过神，他早已离去多时了。

凤歌赶在莫修染到王府之前先回了府，至于莫修染对于她这段时间究竟有没有偷偷跟去的想法凤歌一点也不在意。

出乎意料的是莫修染把凤歌叫到了书房，并没有询问她在他离开后干了什么，而是屏蔽左右，把皇后交给他的书信拿了出来。

凤歌没有接过书信，而是对着莫修染说到，“你确定让我看？不后悔？”

“你不会乱说的，我相信我看人的能力和相信琴儿挑选朋友的眼光。”说到这，莫修染的笑真诚许多，“别看她傻傻笨笨的，其实她看人很准，能够感觉到是不是真心对她的。”

凤歌随意扫了一眼信上的封蜡已经没有了，看来是他在马车上就已经看过了，皇室的秘密即将被揭晓。

凤歌暗衬，莫修染应该很在乎凤琴，要不然皇族秘密也不会给她看的。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凤琴的性命有救了；赌输了，朱雀国江山社稷不稳，强权掩藏下的危机将会爆发。

这个腐朽的江山终将迎来新生，要么灭亡，要么自强。这是历史的规律，谁也不能改变。

凤歌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信中交代了一件重要的事。

当年的栁若湘和顾芷一起谋害了凤凌心爱的女子，他为了报复，宠溺凤琴，想要把她养废。后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邪修，表示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孩血祭，施展秘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栁若湘劝凤凌不要相信，可是皇上一意孤行，不听阻挠。凤凰城内少女失踪就是游醉干的。再过五天就是祭献的好日子，但是却缺少最为关键的一环，他还需要纯阳的女子，即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女子。

凤凌对她的女儿凤琴起了心思，他要把他的女儿作为祭献品，那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会这么残忍。

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