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把长公主从飘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焰宫主,”长公主放轻着声音,“我是想问,何时可以带我入宫,面见文来圣上?”
男人狭长的眼中没有任何感情:“还需过些时日,你不必特地前来询问。”
“……好,”长公主面对焰宫主冷若冰霜的态度,却更起了征服之心,“宫主,我还有些话,想私下对你说,可否移步他处?”
暗卫们纷纷竖起了耳朵。
宫主,你可千万别做对不起画姑娘的事啊!
“何事?”男人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有些不耐烦。
长公主大胆地靠近男人,在他身侧低声暧昧道:“不便与外人所知之事。”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屋檐示意。
“你我之间,没有不可与外人所言之事,”焰宫主眉峰仄起,动了怒,“长公主自重,不送。”
“好,”长公主碰了冷脸,脸上还是笑意吟吟,“焰宫主,你也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我相信你会心动的,我等着你来找我的那一天。”
看着女人出了院子,画妘兮才从屋里出来。
她一撞男人肩膀,出了声口哨:“哎呦,不错哦,有美人儿投怀送抱,还想许你好处呢。”
焰宫主认真看着画妘兮,生怕她吃醋:“往后不许她进院子。”
“我没吃醋,”画妘兮抱住男人胳膊,“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不过她这个手段,也太低劣了些,女皇陛下算是白死了。”
其一,焰宫主和叶逸风有本质上的不同,如果焰宫主想要得到什么,根本不屑于通过女人去争取。
其二……大姐你妹妹刚因为和男人共拥青鸾而死,整个青鸾皇族列祖列宗都要气死了好不好,你居然转脸就用同样的方法去利诱别人……
简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爱情啊,”画妘兮幽幽感叹,“可真是降智神器。”
焰宫主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画妘兮双眸,和她相拥而笑。
外面鹤鸣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乍然看见这副场景,又捂着眼睛要出去,但折返到一半,又想起事关重大,便紧紧闭着眼睛挪了进来。
“……睁开。”焰宫主无语道。
“哦、好,”鹤鸣红着脸睁开眼,低头回报,“宫主,画姑娘,南疆那边派来了使臣,刚刚才到,说如果文来不还萧皇后一个清白,那南疆就要倾举国之力攻打文来,即便灭国也在所不惜。”
画妘兮一笑:“日盼夜盼,可算是来了!”
他们,可就等着这一棋走完后,能一举揪出所有潜藏在污泥之下的臭鱼烂虾呢!
南疆以倾国攻打威胁之事一出,当即就传遍了京城,一时间朝堂上争论不止,兵、刑两部尚书尤其愤怒,当即便进宫面圣,请求方堃下旨废黜皇后,并发兵南疆,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臣服之国。
画妘兮当晚就给秋枚做了个自己相貌的人皮面具,她自己则带了几个焰灵宫身手利落的好手,悄悄地被送进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