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私人机场滑行,起飞,琼坐在靠窗的位置,整个身子被包裹在舒适的座位里,温知言就坐在她旁边同样的窗边。
琼的额头抵在窗上,看着飞机缓慢上升,慢慢飞上云层,原来天空是这样的!
在琼遥远的孩童时代,总有一些先辈们冒着巨大的风险远离海洋踏上陆地,有的最后重返了海洋,有的就此杳无音信。
那些回到海洋的先辈们一直被族长禁足在海洋深处,琼有时候调皮,偷偷溜进禁足私自上陆地的人鱼们的地方,听她们说在陆地上的趣事。
琼记得有位前辈曾经说过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于天空,一个深潜于海底”
而深潜于海底的琼,从那时候就一直在海里偷偷仰望一望无际的蓝天,想着飞鸟与鱼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为什么称之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虽然一直到现在,她也仍然不明白,但此刻的她远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上,看着渐渐消失的陆地,眼神里却染上了丝丝忧伤。
原来以前一直向往的天空真的离海洋很远。
她有些失落地转过身子坐在座位上,而一旁本不断敲击键盘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了,温知言似乎注意到刚才还兴致昂扬的琼突然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温知言你敲击键盘的手一顿,但很快又继续敲击起来。他向来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主。
不一会,詹姆斯就从驾驶舱那边走来,他随意从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然后取了三个高脚杯。
“你觉得我这架飞机怎么样?”詹姆斯问温知言,但手里的动作却未停下。
温知言闻声,停下了手中事情,认真环视四周,这架私人飞机看上去就是一个移动的客厅,上面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非常不错。”
得到了温知言的赞许,詹姆斯显然很高兴,他把倒好的酒递了一杯给温知言:“不可否认,你的眼光一直很好。”
温知言接过红酒,隔空和詹姆斯碰杯一下,俯身把杯子放在了前面的小茶几上。
詹姆斯把另一杯红酒递给了琼之后,正好看见温知言俯身放红酒。
他疑惑地看向温知言,温知言倒没什么多余的情绪:“sorry,我的心理医生禁止我喝酒。”
听温知言这么说,詹姆斯也没有勉强。
因为两人交谈用的一直是英语,所以在一旁的琼听的是一头雾水。
琼索性也不再费力听他们说话,端着手里的杯子将里面的红酒一口饮尽。
詹姆斯看着如此豪放的女子,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的助理,很有趣,可以告诉我她的名字吗?”詹姆斯明显表现的对琼很感兴趣。
“You call her Lan.”(你可以称呼她Lan)温知言忙碌着手里的动作,头也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