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了...”
苏微语还沉浸在自家儿子性取向不正常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听到钟眠的话也就下意识地回答了:
“...你回去吧...”
终于可以走了。
钟眠松了一口气:“既如此,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嗯。”
黄昏时分。
天边残阳绚烂,东宫也迎来了一位常客。
“大皇子。”
守门的侍卫看到来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太子殿下此时在书房。”
瞧,他们多么善解人意。
都不需要大皇子再问一遍“眠眠在哪里”了呢。
不过他们显然忘了,这位主是个什么性子了——“...爷问你们话了么?”长相俊美的青年,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庞似笑非笑,他的唇角微微弯起,眸子里却是森冷一片:
“多嘴!”
守门的侍卫:“...”
不是!大皇子,您昨天不是还怪我们不识趣,不主动告诉您殿下的下落么?!今天怎么又怪起我们主动告诉您殿下的下落了?!
这年头,侍卫也太难当了!
侍卫内心的愤懑青年是无从得知的,不过即便他知道,也是不会在意的。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东宫,青年很快便熟轻熟路地找到了书房。
“眠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人是谁,不言而喻。
钟眠从层层奏折中抬起头来,唤了一声“大皇兄”之后,又埋下头去继续看奏折。
所以青年一进来,收获的便是自家眠眠一颗黑漆漆的后脑勺。
“啧,”
他有点不高兴了:“老头子又给你那么多奏折?他自己不知道批的么?他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不想当就赶紧让位好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还不知道会拿来做什么文章呢。
“大皇兄,”钟眠抬起头,眉心微微收紧,语气里染了几分难以忽略的严肃:“小心隔墙有耳。”
“眠眠关心我啊。”
青年自动把钟眠的话过滤成自己喜欢的意思:“不过你不用担心皇兄的,毕竟老头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听到我说这样的话了,他是不会介意的。”
...重点是父皇会不会介意么?
钟眠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她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北陵皇室成员之间的画风会如此奇怪。
父亲称儿子为“讨债的”。
儿子则唤父亲为“老头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