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再接吾神斧!”
“轰!”
天道默然,法则难道真的无法撼动祂!还是吾不够强,若是能寄托此方世界,自己能更进一步吧……道途难进,惜哉!
最后一道法则锁链崩裂,天殡!
“呜!”
外界,众位看着这一幕,天地之变,最是奇妙,又是感悟啊。
混沌朦朦胧胧之中,下起了细雨,这是悲哀,是大道的泪,多情寻道者,多久这般无奈过了,大道唏嘘,亘古之前,自己是谁,吾都忘了,岁月长河的源头在哪,太易在哪!
“诸位道友可是找到太易之法了?”
大道幽幽道,这太易啊,传闻是道的所在啊,谁不想寻求。
“道之所在,那里是好寻的,在岁月长河寻找这般久,也不见一丝痕迹啊。”
燧人笑叹,吾道已成,可不知是否就是尽头。
帝俊一叹,此番倒是不同体验,天之道为掌控世界神者,可也能被推翻,自己之道就为掌控,倒是略有所感。
烛龙闭着眼,唉声道:“天之道,不可一也。”
帝俊看向烛龙,烛龙所说倒是像在反驳祂的道,哼,轻笑:“吾之道,怎会浅薄,掌控者,岂是以力掌天地!”
燧人微笑,祂们道不同,却是可相谋。
“大道,汝那天道怕是有了不同啊。”
大道没有言语,此界已经没有祂的席位,不必与祂们争锋;天道不同,也是好事,从盘古界摄出天道意识,纳入自己的意识身躯。
天道所毁,是魂灭,意识尚存。
大道虽收回天道,但却没有离开,此番天地之变,却是给祂一丝灵光,元?天道,感情,盘古,创世!
祂继续凝望元。
天道亡,盘古世界已经不再是混元一块,它不再是法则浩劫之地,枷锁已去,重获新生。
天道散,化作道印,深深印记在山海间,为世界奠定了完美之基,有道而无形,没有固定的道路,万物皆可成道。
元看向这片天地,祂跨域空间,将天涯海角都收入眼底,大地在这场灾难之下,新生得更加广大,祂的目光已经无法笼罩整个天地,可惜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母生大地,元化天穹,天已经不能笼罩大地了。
“吾元,今化天立命,不掌万物,只愿天地安定,万物昌荣!”
“盘古开,天辟地;此方为山海真界,万物不可磨灭!”
“元!”
生灵泪,无力改变一切,它们只能被迫接受,母去,元化,懵懂无知的它们,无法表示出更复杂的情感,木讷流泪。
元放开双手,斧落,掉落而下,如玉之华,落地为而掩,不显世间。
这是元之天命,祂黯然闭目,天地无光,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天间清气上升,扩散,笼罩大地,天圆地方,将山海真界包裹,免受混沌之扰。
他龙首蛇身,血肉化作生气,向山海挥洒,与阴相合,地生绿幕,山现繁阴,山海被生机渲染,郁郁葱葱;可惜,死去之神已不再,何况是普通生灵,身亡魂去,就算再活一世也非自己,意识消散,怎能补全。
绿草森森之间,血河依旧,大地被划分为五大陆,称五山,各守四方,与中山之地隔一海,散乱岛屿也可成桥梁,西海有引,五地之血皆往西海。
西海之处血气蒙蒙,不可看清,只知天地所弃,血液之洲。
元之力以无,大千世界祂翻手可开,这山海真界却是耗尽心力,意识已经消散,血肉已无,只余蛇脊龙头之骨立于天地之间,天无天道,清气难以承天,元之骨,应当承天。
元骨法天象地,蛇骨盘盘,冲上天穹,龙头之骨顶天而起,岁月流转,天逐渐高耸。
岁月之中,元的意识已经消散,天高一月,唯有寿比天地者者,可触;唯有岁月不染则,可出。
“嗯?亘古岁月,我也要醒来了,这方天地都这般繁盛了!”
中山西北之处,海陆交汇之间,高耸的山丘一半在海中,一半在陆地,这里是他的生长之地,天地之变也不曾动摇过一分,之上深嵌一池塘,其中阴阳两鱼游荡,荷叶遮蔽天空,倒影波光,最中间的是一莲花骨朵,亭亭净植,不蔓不枝,神力内敛。
正要绽放开来,意识正朦胧而起……
天穹上的龙头神光以淡,整个身躯从天穹之上携清气砸落于中山之西北,山海之间,裂开一道不愈裂谷。
“轰!”
天竟然开始下沉,无神力顶,怎能长久。元骨本能,意识以无,神威犹在!
从裂谷拔地而起,蛇尾盘于西南,延伸开来,脊梁于中拔天而立,没入天穹,天地就此安定。
“亘古肉身,神者博爱,好一地母天元,好一山海真界。烛龙之道,真是大开眼界。”
燧人盘立混沌,看这重生后的山海真界,大叹,眼中布满智慧之光,手中火焰明暗扑腾。
朦胧之间之感觉自己被一阵巨力砸中,意识瞬息消散在天地间,高耸的山丘也在巨力之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深嵌黑暗,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