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镛王之所以敢造反，便是因为当时先帝有意想要废黜他这个太子。

说来也可笑，仅仅因为当初国师紫桐曾说了一句，他可能会给大周国带来危害，就这一句话，便让当时还在病中的先帝生出了要换人做太子的打算。

“你这个人优柔寡断，从来不相信他人，所以大周国才会从一个泱泱大国沦落到今天来向我夜似国求和的地步。”凤九朝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林天那双被怒意染红了的双眼。

“不，不是的，朕是大周朝的天子。”周林天向前走去，想要去掐住凤九朝纤细的脖子，却被侍臣给拦住了。

“呵！”凤九朝轻轻地笑了一声，看着那个被侍臣拦着，失去了理智的人，真的是一点儿也想不出当年那个处处都透露着温柔的木木了。

眼角不知何时微微的湿润了，凤九朝慵懒地从椅子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地朝周林天走去。

在他面前咫尺之近的地方停了下来，低沉的声音中略带点点嘶哑：“你说，当初爷爷要知道他拼死救出来的是这样一个人，他该多伤心呀！”

说罢，凤九朝便不在停留，转身离去，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一滴水从她的眼角滑过脸庞，掉落在了地上。

“带大周皇帝下去好好地休息吧，朕乏了，明天再商议吧。”凤九朝阖上了那双隐隐透着伤心的眼睛，就如她的心一般，紧紧地关闭，不愿与外界交流，也不愿意让外人看到。

殿内燃着的烟香正顺着空气一点一点地弥漫在空中，凤九朝头枕在一侧的胳膊上，那头金光闪闪的头饰早已被随意地甩在了一旁，只余下一头乌黑光滑的长发随意地铺散在床铺之上，眼眸微阖。

又过了许久，久到凤九朝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和爷爷一起在山下住着，采药买药的快乐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