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轮回的过程,食物网每一环都只是单纯为了生存而努力,饱腹的老虎很少会主动袭击别的生物,成群结队的狼群总是挑选年老体衰的羊下手放过幼崽。只有人,只有人才会欲壑难平的不断索取还多愁善感、悲天悯人的为整个生态系统赋予情感,定义生命的好坏。
鸠占鹊巢的杜鹃鸟先将蛋孵在别种鸟的鸟巢,幼鸟孵化后还会趁机将原有的蛋和小鸟推下鸟巢杀死来争夺更多的营养。正如此刻寄生在刘树才后颈处的山蜘蛛,遵循兽性的寄生和猎杀,水云深又能指责什么吗?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赋予不同的界定,“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是它,“待到山环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也是它,对于水云深来说自小在东山之上长大,晒过每一片斗宿与牛宿间的月光,回应每一声布谷鸟的鸣叫,对她来说无有神性兽性高下之见,无有善恶好坏之分,甚至杀人者与被杀者又有什么区别呢?“善自己”便是善,“恶自己”便是恶,兽性神性一如杀人救人不过是一阴一阳之道。看着彻底变成怪物节肢着地快速袭来的刘树才,她心里想着两千多年前柏拉图的“元”理论淡淡的笑着。
试验场中特勤队指挥官是一个名叫约翰的中年男性,不过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外号‘打字机’,一板一眼绝对服从命令。对于眼前黄种男子能够正面对抗他一点都不惊讶,那是一个通过扎针的巫术就能够治病的国度,黄种人的可怕他在越南战场上深有感触,虽然他唯二的目标之一就是保护陈清博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中的邱昇还在苦苦支撑寻找破局的办法,迫不及待的刘昊然已经悄然向中心战场靠近,约翰还在耐心地等待手下队员的回复,唐峰在一名刚刚逃脱的研究员不情不愿地带领下快速赶向A区。
东风渐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轰”剧烈的爆炸声中钢筋混凝土的棚板大面积坍塌,一时间尘土飞扬,整个负二层随时都有被掩埋的风险。突出其来的爆炸让山蜘蛛有一瞬间的分神,处于基因锁一阶的邱昇却没有的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反而在时间流速减慢的状态下福灵心至般的扑倒在地,伴有一阵杂乱的声音一道绿色的光柱擦着邱昇头皮击中了山蜘蛛。单手拄地的刘昊然一阵愕然地看着身中杀戮咒抽搐濒死的山蜘蛛和中弹躲在掉落的混凝土楼板后的邱昇,消耗全部魔力的蓄力一击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就这样被邱昇轻易躲过,刘昊然何其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但不曾想突然出现的一队士兵开枪击中了还在半空中的邱昇,虽然没有直接击杀但是也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
约翰和他的特勤队使用的正是1960年装备的M16A1步枪,5.56mm的子弹口径虽然不及AK47但是杀伤力犹有过之,身体素质经过强化还有内功加持的邱昇身上虽然没有被子弹搅碎出大洞,但是两次苦战受伤不仅大量失血而且短时间内两次开启加基因锁身体已然处于崩溃边缘,邱昇可能真的要死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