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旗道了一句:“这件事不关你们,回头我问惠儿!”
他便又向余棠颇求了请。
“知府大人,还请高抬贵手啊!”
“既然对认了是江府的千金,江府是做不出那些损害自己利益的事的,那就放人吧!”
余棠颇命狱卒打开了铁门的锁,江铭旗急忙走了进去,扶起江惠。
“别怪我多嘴,你这次做的有点过了,回去给我写一份检讨书,把你为何进这里的写明白!知道了吗。”
江惠努力止住眼泪道了声:“知道了。”
言语间略带有细细的抽泣声线。
江铭旗就不再说江惠了,带着她和羽欣回了府。
那几个商贩也各自回了家。
回到府,江铭旗才得知侯猛父子也出府寻找江惠了。江铭旗也顾不得吃饭,就让管家让人把他们接回来。过了两个时辰,侯猛父子和一些找自家小姐的人都回了府里。
江铭旗的话江惠不敢不遵从,一回到闺房她就开始动笔写了检讨书。
羽欣就在一旁守候着。
江惠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把整侯征的事化写成了让几个商贩穿着黑衣让自己泄气,里面还写到自己知错了,下次不敢了之类的意思一下。
反正江铭旗要的是检讨书,总不会为了这件事他亲自上门对实吧?
羽欣看后更是替江惠担忧起来,江惠就跟羽欣说没关系的,爹爹刚骂了我一顿,他的气早就消了。
羽欣这才放松了一下。
江夫人听说小姐回来了,而且是老爷从知府衙门里接出来的。她心里就担心了起来,生怕江惠在里面受了什么苦,急忙跑去了江惠的闺房。
为了不打扰两人,羽欣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了上来。
江夫人这才四处打量着江惠,还不停询问着。
“哎呀!惠儿,有没有受伤啊?在那里呆了那么久,有没有饿着?还有,你们怎么把自己弄进衙门里了?”
江夫人还想多问些的,江惠急忙打住了她。
“娘!我好的狠的呢!要是有事了,还能站在这里吗?”
江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唠叨了,就询问了江惠进府衙的原因。
“惠儿,我知道你爹接你的时候骂了你一顿,你不要怪他。这件事是你的不对,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进去呢?”
江惠不想跟江夫人实话实说,更不想从嘴里说出骗她的话,就把那张检讨书递给了江夫人。
“娘,我怎么会怪爹爹呢。反正是从小骂到大,早就习惯了。”
“你这孩子……”
江夫人无奈地说了一下江惠便接过了检讨书看了一遍。
字面的表达就不合道理,江夫人看出了江惠在说慌。
“惠儿,说慌都不会,你就打算这样交给你爹啊?”
被看出来了,江惠尴尬地笑了一下,也不担心交上去的后果,就对江夫人打起了保证。
“娘,你放心吧。爹爹要看的是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之类的字词,不会细究我为啥进知府衙门的!”
江夫人无奈地笑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女儿还那么有精神,心也就踏实了。为了不打扰她,江夫人站起来就要走。
“唉!不管你了,我还是回房吧!”
见自己的母亲要走,江惠急忙拉住了江夫人的手,是还想跟自己的母亲多聊一会儿。
江夫人会意了,就坐了下去。
虽然还是两人,可都没说话,场面安静了片刻。
担心着江夫人会因此离开,江惠就随口找了话题留住她。
“娘!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爹的脾气不好,你是怎么看上我爹的?”
一想到自己刚进府的那段回忆,江夫人忍不住露出了那甜甜的笑容,把那段记忆分享给了江惠。
“你爹只是对你才有那种脾气而已吧。你娘我啊,从小就生了疾病,家里是做卖米生意的,没有大本钱医治,一直都是买药养身子的。后来啊,你外公就给我找了一个家里还算宽阔的人家,那人就是你爹。你外公对我说我嫁进去了就有本钱医治了。起初啊,我以为是进江府做小妾的,就想着进府以后就要守本分。可当我进府了才知道你爹之前还没成过婚,再后来啊,我的病就被治好了,也有了你。”
听了一番的故事,江惠羡慕地看着江夫人,从中也敬佩着江铭旗。
在羡慕的同时江惠不由问了江夫人。
“哎!娘,你知道我这性格像谁吗?”
江夫人从未想过这个事,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像谁啊?”
“像爹!你看看,我一点也没有娘那种贤惠的性格,反而像爹爹一样。呵呵呵!”
江惠一提到江铭旗,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反驳道:“要是你爹像你啊,我早就被气死了。”
“娘不是没有气到吗?娘最爱我了!”
江惠的调皮让江夫人心疼得怜爱,忍不住一下把江惠搂进了怀里。江惠也不反抗,在江夫人的怀里感受到了阵阵的温柔,一不留神就熟睡了过去。
毕竟她一个下午都在牢房,又和犯人吵了一架,使得身子渐渐地疲惫了。
那缘相阁的老鸨是化好了妆,看上去像一个刚成年的妙龄少女。这让那些搂着姑娘们的客人不由把两只眼睛盯住了她,就像牵了一根绳索一样,老鸨在哪,他们的眼睛就盯到哪。
都在羡慕着是哪位公子能让老鸨这样的打扮。
老鸨不理会他们,一路笑着走去隔间,才发现江惠没了踪影。问了那些伙计才得知江惠早走了。
老鸨的美梦瞬间破碎了,气不过,就想把北定王父子偷偷来江南的情报卖出去。
她便去了知府衙门找余棠颇商议了此事。
“我说哥,北定王私自离番这种情报肯定能卖出很多的价钱,我们不如趁此大赚一笔!”
余棠颇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一听老鸨的话,虽有这心思但还是拒绝了。
“不可,此事就算了。”
“可是……好!哥,我跟你说了,你不要这个机会的哦,得了钱也不要来找我分!”
老鸨为了出气,哪肯听余棠颇的,起身就往堂外走去。
余棠颇立即叫住了她,把他所分析的吱会一下。
“我说妹妹啊!你能不能凡事都动一下脑子!那北定王父子要是偷偷来这里,还会那么光明正大的派亲信来找你接客吗?”
老鸨一听会意了过来,慢慢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心里还是想着既然不是亲信,哪会是谁呢?
余棠颇会意了老鸨的疑虑,同时他也想了起来,就跟老鸨道:“那北定王侯猛在年纪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就统领了大军。北扫蛮夷,南平叛乱。历经几十年载,凭借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战功才有了北定王的番号,早就被朝廷的某些人惦记着呢。我们要是把情报卖出去了,也就等同于加入了党争,如果北定王下台了,那还好。要是那些人下台了,我们都要受牵连!”
余棠颇的这一番言语瞬间让老鸨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从没想过事情会这么的严重,心里也就不痛恨江惠了。
为了保全自己,老鸨收回了那个把情报卖出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