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粟：“……”

下一瞬，她整张脸红了个彻底，放下手机重新捡起牙刷，匆匆洗漱后下楼，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周岚静静坐在那里，似乎再等着她。

阮粟冷静了不少，站了一会儿后才走过去：“妈妈……”

周岚没看她，只是淡淡道：“厨房里有醒酒汤。”

阮粟默了默，又走向厨房。

醒酒汤应该是早就做好了，被暖在保温桶里，她倒出来的时候都还很烫。

喝完醒酒汤之后，感觉感觉好了很多，浅浅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的走到周岚面前，停顿了几秒才道：“妈妈，对不起。”

闻言，周岚太阳穴一跳：“我不想再听到你着三个字了。”

阮粟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什么，没话了。

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周岚终于抬起头看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阮粟道：“学校很快就放寒假了，等一放假，我就去柯蒂斯音乐学院。”

周岚也不知道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又问：“然后呢。”

“我会好好努力，认真练习……”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阮粟咬着唇：“你也知道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周岚被气笑了，冷声道：“他到底有什么好，你就那么喜欢他？”

“是，他很好，对我也很好，我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你……”

周岚似乎还想什么，可才刚开口，门铃就响了。

她沉了沉气，走到门口，见到来人有些意外。

方黎笑了笑：“我没有打声招呼就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自从上次周岚在咖啡厅和方黎见面时，沈燃出现，她们两个就没见过了，这段时间周岚焦头烂额，也没关心过网上的事。

她道：“不会，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