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帝没有多做考虑就答应了。
“那妾身就不打搅陛下看书了。”
“嗯。”
皇后出了御书房就变了脸色,满腔的愤怒都放在面上。
单单是这个表情,就吓得身边的丫鬟与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满腹不悦正没地方发泄,刚进宫里就看见一个小丫鬟在擦拭花瓶,手一滑,只听到清脆的“哗啦”一声,花瓶摔得四分五裂。
皇后不由分说:“来人,给本宫拉出去打。”
小丫鬟吓得脸色苍白,跪在皇后脚下腿都发软,求饶的话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皇后对丫鬟的求饶充耳不闻,甚至嫌其聒噪,一脚踢了过去。
“母后,何事让您如此动怒?”门外进来一位年轻公子,年有二十五,面如冠玉,衣冠楚楚。
看着在哭喊中被拖出去的丫鬟,随口问了句:“母后,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何事?你整日无所事事,什么事都让我给你拿主意,你何时才能长大?”皇后嘴上虽气其不争气,语气却没有刚才暴躁。
“是,都是孩儿的错,惹的母后不高兴了。”年轻公子嬉笑着上前,替皇后捏肩捶背。
“源儿,你太不成器了。”
年轻公子认真听着皇后的“教诲”,附和着皇后的话:“是,是孩儿让母后操心了。”
“你可知道皇渊今日被你父皇留于宫中。”
“十年未见,留了便留了,母后怎么因这等小事动怒?”
“小事?”皇后本压下去的火气,又腾了出来:“你可别忘了他叫皇渊,今日你父皇留他宿于亭台小榭,这种种都表明,你父皇偏爱于他,对你来说就是个威胁。”
“母后,莫气。”年轻公子端起茶奉上:“喝口茶消消气儿。”
“亭台小榭本就是为了他母妃而修缮的,他母妃没福气,还没修好便离了宫,他替他母妃享受一番,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这话突然刺激到了皇后,皇后突然忿忿不平,咬牙切齿道:“陆轻遥这个贱人,死了十年还能让皇上念念不忘。”
“母后,何必跟一个死人置气。”
皇后转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训斥着年轻公子:“鸿源,你平日里如何散漫,我不追究,如今他皇渊回了都城,你必须给我警醒着些。”
“好了好了,儿臣知道了,听母后教诲便是。”鸿源又凑上前,哄着皇后消了气。
且说亭台小榭中,皇渊钓鱼钓的尽兴,什么也不管。
洛玉鸣也难得偷闲,独自坐在屋里发呆。
清闲时,时间过得飞快,总觉得是眨眼之间就到了傍晚时分。
安安静静的园子里传来一声福安娘里娘气的喊声。
一句“皇上驾到”拉回了洛玉鸣神游的思想。
待洛玉鸣走到园中,皇上与皇后已然到了园中。
洛玉鸣刚出现,就感觉皇后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洛玉鸣心中有些不自在,不喜被人这样盯着。
洛玉鸣恭恭敬敬行了礼,皇后对皇渊客套了几句,便说道:“渊儿,这姑娘是?”
“儿臣妾室。”
“怎么是妾室?”虽然皇后面带微笑,但是这话问的让人着实尴尬。
皇后这意思不就是说皇渊出行带个妾室,妾室身份低微,不配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