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众人脸黑如锅底。
沉默了一会儿,白墨阳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不是件小事,凭你一人之词,我凭什么相信?这种事儿,怎么不叫你们家老爷来说?”
婆子早有准备:“要不是老爷非要跟白家攀亲,二小姐也不必被逼到今天这一步。说实话,婆子我今儿来说的这些话,老爷根本不知道呢,他又怎么会来?可我们二小姐说了,老爷逼她,她是没办法。但想要叫她进白家的大门,除非她死。白家若是不信,尽管可以试试。”
“再说我们二小姐跟一冰表少爷那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这事儿,白少爷你也该是知道一些的。”
婆子说完,悄无痕迹的朝堂中一位少女使了个眼色。
那少女名唤安宁,是白墨阳的舅家表妹。她接了婆子的眼神儿,立马上前一步叹气说道:“这话说的倒确实是,那林芳菲跟陈一冰那点子事,连我都知道呢!说起来前几日我还瞧见他们在街上说笑呢,当着那么多人也不嫌害臊的慌!!”
白夫人安氏急急的道:“宁儿,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安宁又叹:“表哥同她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我怎么好说那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心怀叵测,故意挑拨呢。再说宁儿也是没料到那女人竟敢在大婚日来这么一出呀!自己不要自己的名声,求着人家退亲,哪个正经姑娘做得出来这种事?”
白夫人安氏沉恨的轻骂一声:“下贱东西!”
婆子见众人相信了她的说辞,立马又接着往下说道:“白老爷白夫人,我们二小姐说了,这事儿说到底是她不好,她也不会叫白家抹了面子。轿子就在外头,白家只要拒了不让轿子进门便是。回头丢脸的是林家,不会叫白家损失一点颜面。这事儿只要白家不往外头说,我们林家那头自是会闭紧了嘴。”
这是给白家铺了个台阶,而且又巧妙的封住了白家的嘴。
只要白家不提此事,谁也不会想到今日婚事闹黄是因为她这个婆子来过。白家以为是林芳菲的错,林家则会以为是白家的错。这事儿,便不会有人怀疑到陈姨娘。如此,整件事情简直堪称完美。
白家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不是小事,这真的不是小事。白墨阳可是白家嫡长子,他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却有那样的腌臜事,而且态度还如此嚣张!就算人还没娶进门,也还是十分的恶心人,仿佛在他们白家的脸上生生的吐了两口唾沫,这又叫他们如何忍得下??
白夫人安氏忍不住道:“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小贱人!”
旁上的安宁立马接嘴道:“对!就该叫那不害臊的女人去浸猪笼!”
白老爷沉道:“人未进白家的门,咱们做不得这个主。即然那是个晦气,还是早早送走了为妙。”
婆子见事情差不多了,十分会拿捏分寸的又道:“话儿呢,我替我们二小姐带到了。婆子我也不好一直呆在白家府上,这就退下了。”说着从厅里退出来,悄步的从后门离开白家。
白家后门外头正候了个丫环,婆子一出门,冷笑了两声,便对丫环道:“事儿成了。你赶紧回去把这事儿透给夫人知道。记得说的要刺激一些,务必要气到她早产。要是不行就在水里加些料。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嗳!”丫环简短的轻轻应了一声。
婆子又摸出一块银锭子来,塞进丫环的手里:“这事儿办好了,陈姨娘还另有赏。”
“嗳。”丫环又应一声,转身就急步离开了。
婆子离开白家之后,白家众人最后做出的决定却并未如婆子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