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青州也是一件轰动大案,狱卒被其杀死了数个,那是六年前的事。
此后的六年,此人销声匿迹,直到出现在凉州府府衙。
萧允宁听着卿北久的叙述,一直在脑中勾画着关系图。
这两人的关系千丝万缕,细细品味就能抓住两人重叠的时间点。
两人极有可能在过去就有过交集,至于是交好,还是交恶,暂时不得而知。
这样的话,吴有才会提前把家中的人全数驱赶,应该是跟腾奇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约定。
可为何自己的家人反而没有提前撤离,这一点尚有疑问。
如此看来,这件事大有可能是窝里反,吴有才由于什么原因被上级下令肃清了。
并且从石贺及卿北久提攻的口述中,均为提到腾奇等人的尸首。
看样子对方收拾的相当干净,如此做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误导,
而石贺他们已然将苗头悉数指向了马匪身上。
而这个幕后的人,为了不视线关注到他身上,用了腾奇是一把锁,用了马匪是另一把锁,
他有两道障眼法,实属高明。
萧允宁不禁拍起大腿,大赞道:“秒啊,真是秒不可言,我能有这样的对手,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兴奋。”
卿北久在旁附和道:“以少主的睿智相信定能抓出此人。”
萧允宁一个侧转,对着卿北久竖起大拇指说道:“久叔,可以啊,这么短时间里能套到那么多消息,我真是嘀咕了你。”
卿北久毕竟是个实诚的糙汉子,他立马挠着后脑勺,涩涩道:“不是属下的功劳,这得多亏了苏桐布在各处的探子。”
“怎么?苏桐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他负责的京机处原也是专门收集情报的地方,这不就是他的老本行嘛。”
“嗯。”萧允宁点头认可道,“果然苏桐不容小觑,幸好他是我们这边的,如若不然还真是个难以对付的狠角色呢。”
萧允宁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卿北久正了神色,
他立即摇头解释道:“少主可千万别多心,他若是有二心也不会将这些都悉数透露给我们了。”
“放心啦,久叔,你和他我都信得过,若他有二心,我六年前就是个死人了。”
萧允宁给卿北久吃了颗定心丸,
他看到卿北久长吁一口气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把苏桐作为亲人一般的存在。
“久叔,收拾收拾,我决定连夜离开这里。”萧允宁忽然正色道。
卿北久忧心忡忡的回道:“少主,大夫说您还要静养,暂时不能离开此处。”
“我再在这里待着,恐怕这毛病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大好,你瞧瞧这里的简陋屋子,窗户晚上还钻风,连个热炕头都没有,我不受凉谁受凉。”
说着,萧允宁又用脚把另一床被子勾起来,往自己身上一盖,并且缩进被窝打了个寒战。
卿北久无奈的妥协道:“如此,属下再去多备点药。”
“嗯嗯。久叔,这些你看着办就行。”
卿北久说罢,转身出门,在经过门边的时候,对着角落里的唐泽说道:“小子,跟我走。”
唐泽一抬头,果断说道:“我不能走,我要保护好殿下安慰。”
“少主休息从不愿任何人站在屋内打扰。”说着卿北久就勾搭上唐泽的肩头,硬把他一并带出了房间。
在他俩出门后,
萧允宁双目圆瞪直视着房梁,他还在思考着这些事情,及自己下一步如何打算。
他决定连夜走,大多数的原因是石贺的来访,
石贺最后那句没来由的问话,让他觉得此地已经不可久留,
他并不知道石贺的底细,也不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他真是心乱如麻,因为要他小命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