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些白色的粉末？”尼亚担心再次被鄙视，小心翼翼地向他求证。

这一次，季念南终于确认的点了点头。他向尼亚解释道:“光石上有女巫的咒语，可以照出一切与异族相关的物品。”

“所以这些白色粉末是异族的东西？为什么要施了咒语才能看到和异族相关的东西？你手里怎么会有光石啊？你认识女巫吗？”尼亚顿时变身十万个为什么。

“异族还有一个名称，叫做魔法生物，所有跟异族有关的东西都带有魔法。光石上的咒语可以分辨出普通物品和沾了魔法的物品。”季念南只挑了其中一个问题回答。

“那村子里那些孩子，都是因为异族才变成智障儿的吗？”

“还不确定，要继续查。”季念南从水里捻起一些粉末，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尼亚见他这样，突然想起了赫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查啊？虽然知道了和异族有关系，但也没什么线索啊！”尼亚隐约觉得，她每次和季念南在一起时，都像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一样，一直问个不停。但她不得不承认，关于异族的事情，季念南的确比她懂的多得多。

“看那边。”季念南指了指远方。

尼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烟囱，借着月光勉勉强强才能看清。烟囱下面像是一座高塔，砖石堆砌的外墙看起来十分牢固。

“你是猜测，这些粉末是从那座塔里排出来的？”尼亚看了一下河流的流向，那座高塔的方向的确是上游。

季念南点了点头:“对，明天去那里看看。”

“明天你没有别的事情做吗？”尼亚想起今天带队老师别有深意的提醒，心中有些忐忑，“你可是助教啊。”

“晚上去。”季念南顿了一下，又提醒尼亚道，“你明天白天好好休息。”

“好，没问题。”尼亚提前看过课表，她所带的唯一的一门体育课只有两节，分别在周三和周五的下午。明天才是周二，白天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们赶紧回去吧！回去太晚了被别人看到，又要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闲话。”尼亚对学院里那些流言蜚语是烦不胜烦，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关注她和季念南呢？

“别急，先把这个喝了。”季念南又把一袋人血扔给她。

尼亚诚惶诚恐的接过来，一边乖巧的喝着，一边吐槽道:“你这两天怎么老给我喝人血？让我有一种养猪厂里先把猪喂壮，然后再杀掉吃肉的感觉。”

“回去了。”季念南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他看着尼亚把那袋血喝完，才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尼亚赶紧跟上他的脚步，踏着一地月光回去。他们走的很快，所以谁都没有发现，在河边不远处的田野里，有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女人，正眉头紧锁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如果尼亚及时回过头来，她可能会察觉到，这个女人她曾经见过。那次在公孙梓实的别墅里，她还曾经和这个女人面对面，叫着她“白苏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