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羊献容诞下的是一位公主,廷议东宫是为国之储君,不可闲置,奏请立皇孙司马尚为皇太孙。司马尚是司马衷唯一的孙子,也是前太子司马遹留下的唯一的儿子,众人都没有话说。唯有王惠风,不知是喜是忧。
“瑾瑜才刚出生,他们就急着立储,这也未免太着急了。”
“皇上已经年过四十,瑾瑜又是女孩,储君乃是国本,早日册立,也能让朝堂安稳。”羊献容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当中,对于立储之事,并无太大的意见。皇宫里风云变幻,世事难料,今朝如此,明日会是怎样,谁也说不清楚,立为储君是为福是祸,此时尚难以定论。
“你还真是想得开。”王惠风见她淡然的模样,很是有些不理解,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立为太子,备位东宫呢?
“我只要瑾瑜能安安稳稳的长大就好。”羊献容道,看了看王惠风,欲言又止。
“你我姐妹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吗?”王惠风见她犹豫不决,心中有些不快,直言道。
“姐姐不记得敬文了吗?如今虽说诸事平定,可皇宫之中的风雨,真的会就此停歇吗?自从金墉城回来,我的心中就难以安宁,总是多有不安,敬仁才四岁,姐姐虽高兴,但也不要大意了。”
王惠风以为有什么事,原来却是她心中疑神疑鬼,当下笑道:“你这是吓破了胆,哪里就有这许多事情发生,你呀,如今做了母亲,更要把心放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