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便是宁安郡主之子沈歙。
男人大步行至大长公主面前,示意乐嫱等人下去,才说:“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这小子有心了,这份礼本宫喜极了。快入座吧。”大长公主面上丝毫不掩饰自己情绪,又笑着对宁安郡主说,“这下子你可放心了吧。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为娘的不知道?就是瞎操心。”
见沈歙依旧未动,重复着:“快些入座吧,大家伙就等你。”
沈歙略微一笑,神秘道:“外祖母莫急,还需等一人。”
大长公主脸上带着诧异,略微一笑就这么等待着沈歙话里面的人。
一时间宴会陷入了安静,冗长冗长。宾客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位打得什么主意。
“来了。”沈歙抬头看着大长公主平静道。
话落,只见一着桂子绿菊纹上裳并撒花纯面百褶裙的姑娘簇几个手捧锦盒的丫头过来。宾客的目光随着几个姑娘的移动而移动,但不敢太过。她略微行礼,缓缓道:“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奴家代锦瑟阁请大长公主安。这些薄礼还望大长公主收下。愿大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免礼!”
沈歙拱拱手道:“这就是外孙的第二份礼物。这位是锦瑟阁掌事的姑娘,同外孙私下有些不解之缘。今日来得晚了,也还望外祖母恕罪。”
常人都知锦瑟阁之人向来不参与任何势力的宴会,其总是周旋在各个势力之中——不交好、也不得罪。但因其手掌天下情报,故也有了其立足之本,同时亦成了各方势力的肥肉。许多人以为这样的存在是有皇室操纵,不过只有当事人知晓锦瑟阁是何人之手。而此番锦瑟阁掌事的姑娘进大长公主的寿辰,无人不是震惊。
大长公主内心大喜过望,但面上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才道,“来得晚不如来得巧,你确实有心了。这礼物本宫很喜,都入座吧。”
宴会继续开始,宾客们说得不外乎是官面上的漂亮话,再一个变相的相亲。大长公主坐了稍会儿就觉得乏了,临走时又说道了几句对宾客而言很是有营养的话。众人见主人离开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拘束。女眷处三三俩俩的团一起,聊着女儿家的话题。
这俗话说得好:最容易拉关系的便是宴会,最不容易拉关系的也是宴会。便是如此。
“谢三姑娘今儿的打扮真是新鲜,瞧着好似是锦瑟阁今年的新物吧。”一姑娘羡慕道,“当真是羡慕有如此好的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