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神色凝重地点头,以陈冬初的酒量,绝不可能一口下去就半醉了。
难道酒里下了药?
可是也没得罪东家啊?莫非是刚才惹恼了他?
“冬初,冬初你怎么样?”朱江晃了晃陈冬初,急促询问道。
陈冬初茫然地看着他,忽然打了个酒嗝,双眸渐渐有了神采,“朱大哥,这酒。。。这酒不对劲。”
这下所有人都凝神戒备起来,连亲自喝了酒的陈冬初都说酒不对劲,肯定是酒楼的东家要对他们下手。
“怎么回事,说清楚。”朱江低沉催促道。
陈冬初目光落在怀里的酒坛子上,努力地想着词汇描述他的感觉,“这酒。。。一口下去就像有把刀子顺着喉咙刮一般,一直到肚子。”
“我去找酒楼的东家,咱们兄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认打认罚就是了,用得着下这么霸道的毒药暗害咱们吗?”
朱江对秦琬极为忌惮,不敢冒然去找秦琬,暂时阻止那人,对陈冬初继续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肚子还疼吗?”
“肚子不疼,哪都不疼。就是热,还想睡觉。”陈冬初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嗯?所有人不解地看着他,按说这么霸道的毒药不该喝下去之后就没反应了啊,按陈冬初说的,怎么像是酒喝多了犯困呢?
正犯疑惑呢,陈冬初忽然举着坛子倒出一盏酒。
浓郁的芳香在房间内弥漫开,闻着的确是酒香啊,只是香得太浓,浓到让人难以理解。众人直勾勾地看着杯盏里清澈透明散发着浓香的液体。
这究竟是绝世美酒,还是霸道毒药?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陈冬初端起酒盏,小小的咪了一口。
众人悚然一惊,可是已然来不及阻止。
“哈哈哈,”陈冬初忽然大笑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手舞足蹈道,“我知道啦!”
众人心头一振,“冬初你知道什么了?”
“这酒不能大口喝,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英雄泪,果然名不虚传。不管是什么英雄,要是大口大口地喝,也要被辣得流泪。”
“这果然是酒,不是毒药?”朱江见陈冬初除了有些醉酒模样,倒没有其它不对的地方,稍稍放心,问了一句。
“毒药?哪有这么香的毒药?这是酒,绝世美酒。”陈冬初美滋滋地咂了一小口酒。
与此同时,丰悦楼里虽然仍是满坑满谷,但掌柜的明显感到客人不如平时的多。
被儒林苑分流了!
急匆匆把情况向宇文琦做了汇报。宇文琦一言不发看着儒林苑,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嘲笑秦琼和秦琬,假惺惺为秦琼担心。
仅仅一个时辰过后,儒林苑竟然生生从丰悦楼抢走了一批客人。
这都是钱啊,儒林苑抢的是本该落进宇文家口袋的钱!
正好宇文家派到儒林苑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来了,将儒林苑的情形如实描述一番。
“酒肉咱们暂时没办法,不过说书。。。”宇文琦有些不解,“现在的人不喜欢和美女调情,喜欢听说书了吗?”
“去,把蓝田县最好的说书先生请来。”当即做了决定。
半晌过后,刘老四急匆匆找到了秦琬,“二郎,丰悦楼听说咱们请了说书的,他们也找来一个,据说是蓝田县说书说得最好的。”刘老四认为儒林苑现在火爆的场面很大程度靠了张麻子的说书,所以一听到丰悦楼请了最好的说书先生顿时就慌了,生怕张麻子不是对手。
秦琬却摇摇头,意味深长道:“化我者生,破我者进,类我者死。宇文家黔驴技穷出昏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