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眼巴巴看着秦琬,他没喝酒,所以神色从容,不过他惦记着秦琬什么时候能陪他一起读书呢。。。
“大哥你要尽快处理好蓝田的事情,我在西宫等你一起进学啊。”
一串少年如风一般策马离去,刘老四这才凑了过来,“二郎,昨日一文钱没挣到,还赔了几贯钱呢。”神色十分忧虑,只出不进,有多少家底也经不住啊。
秦琬自信的笑了笑,忽然问道:“昨日张麻子说书说得如何?”
刘老四看看他,道:“昨日长安的贵人来了之后,我怕出什么差错,就没让他说了。”
秦琬遗憾地叹一口气,这些都是他揽客的手段,晚一天说,就晚一天见效。
“那今天就让张麻子把昨天的两段也加上去吧。”
到了晌午时分,已经挨着大食的末分了,寻常人家这会应该已经用过饭食了,偏偏这时秦琬才开门迎客。
刘老四有些紧张,昨日的客满为患是因为全部免费,甭管吃过饭的还是没吃的,都想占占便宜,给自己增增油水。
可今天要收费的啊,都这个时间了,还有谁会来吃喝?
秦琬却满不在乎,“无妨,吃大食的多是贫苦百姓,因为要辛勤劳作一上午,需得吃得饱饱的。但是我们的主要客户并非穷苦百姓,而是那些有钱人,他们大多一日三顿,早上只吃些清淡爽口的,到了中午才会吃好的。”
大门敞开,两名迎宾的新罗婢打扮得娇俏客人站在门旁,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一人进来用餐。
门外的街道上人流不息,可大多脚步匆忙,路过儒林苑时看也不看一眼。
少数需要用餐的,也是径直走向对面的丰悦楼。
儒林苑门可罗雀。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有钱人开始成群结队外出饮宴用餐了,很快丰悦楼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反观儒林苑内,只有孤零零的一桌,还是昨日吃过儒林苑饭菜的回头客。
刘老四眼巴巴看着丰悦楼人头攒动的场景,羡慕得不得了。
“二郎,人都去了对面了,这可咋办咧。”
秦琬风轻云淡地笑着,“无妨,安心等待。”
丰悦楼上,宇文琦站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一直关注着儒林苑的情况,“你们看,一上午了,对面的酒楼只进了两个人。”他暗自长吁一口气,神色十分得意。
“那是,在蓝田县谁人不知道宇文兄的丰悦楼是最高档最豪华的,咱出来吃喝就是图个痛快,难不成放着最好的地方不去,反而去一些不知所谓的地方?”
“宇文兄你就放心吧,那儒林苑定然成不了气候,就算他猪肉做的好吃,可咱们也不能天天吃猪肉吧。况且咱们出来饮宴,谁又是单单为了吃喝的?”
宇文琦假模假式地叹了一声,“我不是为自己担心,我是为秦琬和秦叔宝担心。想那秦叔宝,乃是堂堂国公,他家开的酒楼要是过不了两日就倒闭了,那得多伤颜面啊!日后他还不得让人活活笑死?”
有人笑着接话道:“宇文兄你就是心太善,这时候还为他担心。你说他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本分去杀敌立功就是了,咱们也只有羡慕佩服的份。可他偏偏不安好心,开什么酒楼,这不是明摆着要和宇文兄作对嘛。他家酒楼倒闭了也是活该,谁让他心存不轨,哪天儒林苑关门了,我一定上门去嘲笑一番,也算为宇文兄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