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盛帝听闻金楚逍对这两千万两银子的安排后点了点头。
“简王爷就是简王爷。”谁也没有他那般会算计。
突然间自嘲的笑了笑。
当年皇祖父也好,父皇也罢,他们这是防个啥呀?
就以金楚逍这脑子,那胆识,那威望再加上高祖皇帝给的天哲门,要取而代之是何等轻松的事。
他没有去做,就说明是真正的不屑了。
人家都不屑的东西,自家祖辈们还视若珍宝,日夜不安见不得他好半点。
真正是……压根儿就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的较量。
“简王爷这一招可真谓是高。”兴盛帝最后再次感慨。
“王妃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马娴笑道:“这若是换成别家女子,怕是心口都要气疼。”
男人就是一个败家子啊。
“简王妃的心不在家,而在天下。”如果这是一个男子,那才是帝王最为忌惮的人吧。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收买人心的。
想到这里,兴盛帝笑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就想的是什么样的事。
有心之人心中所想的就是别人收买人心。
那在颜如玉的眼里呢,却未必如此,她或许就只是想做点事。
早些年,她和简王爷历经艰辛去开矿金矿。
如果她是有私心的人,这种事以金楚逍的本事想隐瞒下来又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她们选择了上报。
大周的国库因她而充盈。
每每上朝,户部最爱哭的就是穷。
现在都还保留着这样的老习惯。
兴盛帝经常就不言不语,盯着他看。
户部尚书最后越说越没底气,其他部门要钱的就明正言顺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钱财要花在刀刃上,这两点简王夫妇都发挥到了极至。”
帝后二人高度评价着金楚逍夫妇。
“捐赠给博学堂,他就是好人了?”端王爷气得砸了一个最爱的茶盅:“那钱是本王的!”
身边的下人低头。
王爷看来是真正的越发老了,他不是常常将那句愿赌服输挂在嘴边吗?
如今怎么了?
长乐坊也不是赔不起这两百万两。
掌柜最后盘算下来,今科开盘,长乐坊总共赔了八万两银子。
两百万与八万,这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了。
但是端王爷还是气得整日里没个好脾性。
“拿着本王的银子去做他的面子,他也好意思?”
真正是越想越气。
“再说了,博学堂是谁开的,还不是他那好女婿。”端王爷道:“这银子说是给博学堂,也不过是过个路而已,这和左口袋到右口袋有什么区别,那是骗鬼的把戏。”
下人低头屏住呼吸,他越是骂得欢实,你越不能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