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整理思路,王禄抓着小试管走出屋子。暂时不去想张盛给自己带来的一些心态上的改变。
凌晨时分,四下人不算太多,也不是一个没有。
白天与晚上的概念实际上已经混淆不清几百年了。
有的是天生的夜猫子,有的一天不早睡都不行。这个时间段还混迹在街道上的一般是城市里的夜猫一族。人如其名,这些人总喜欢在看不见太阳的时候做些爱做的事情。
街边满布的摄像头几乎杜绝了繁华街道中发生犯罪的可能性。
原本还有人故意损坏摄像头,但在十几年前出台了摄像头法之后,就没有人再愿意去冒着终生监禁的风险去满足那点微不足道的虚荣心了。
走在一处街口王禄挥挥衣袖,顺势将试管扔到了下水道中。
不管张盛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但有一点他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没有那种一往无前的强者心态,甚至还会被某种别人看起来不怎么重要的事情给吓到。
但自己也会做出改变,以自己的方式和节奏。
在光子交易城买了个其貌不扬的小的旅行包,好家伙,最便宜的三百联邦币。非必须品的价格过高也是存在已久的问题了。
所以穷人和富人的生活方式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王禄走在有些萧瑟的冷风中平复着燥热的心情。
回到余程的监禁室,一群人东倒西歪地四散坐着。
“人呢?”王禄诧异,这么久还没出来?
周围几人懒得解释,白鹭道:“你等等自己看吧。”
正说着空间一阵扭曲,三个人从空中掉出来,绿牛蹲姿落地一言不发,红狗也是随便掉在地上,皱着眉头十分深沉的样子,都懒得坐起来。
最夸张的是余程,整个人从空中倒飞到地上,似乎受到了很重的打击,吐出一口血来。
王禄明白过来,不是这几个人刚出来,而是大家已经进去过不止一次了。
“怎么样?”白鹭眼里升起最后一丝期待。
没人搭话。
白鹭无奈又问了一遍。
余程回过神来,有些颓丧地摊了摊手。
“除了消耗,我想不出别的方式。但偏偏就不能消耗。”红狗坐起来喃喃道。
“靠!”余程无奈低声骂道。“这他妈的要怎么弄?”
“到底怎样做才能在短时间内打败自己?”绿牛低沉地问道。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通过方式?”白鹭没有多受伤,相对而言更加清晰地看待着问题。
这里六个人最少的都已经试过两次了,而余程更是已经试了有不下五次。
如何打败自己?听起来这似乎更像个哲学问题。
“短时间内打败自己。。。”王禄笑道:“这不挺简单的吗?”
“简单?”余程眼睛发红,“你他妈逗我?”
“亲,这边建议自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