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的离府是离开王府,不是跟着你出府。”
边缘无奈地给自己翻个白眼,敢情这个腹黑的王爷,早就看穿了她哭技,还给她下了套?
不会吧?她都酝酿了这么久的情绪了,边缘自顾地想到,完全没听到慕容景接下来的话。
“用午膳?今晚再惩罚你。”慕容景丢下了几个字,然后拉着她的小手,双双走出了清晖楼。
边缘就这样被他牵着走,感受着他手掌心传过来的热量,她怎么觉得今日的王府的桃花开得正艳,而她,怎么就恋爱了?还是与一个千年之前的男人,莫名就恋爱了......
这种感觉与臻逸给她的不同,臻逸追求了她几年,她觉得再没有谁比臻逸更爱她了,所以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可眼前这个男人,他没说过一句我喜欢你,仅仅是一个牵手,就让她有了一种轻飘飘,如走在了云端的感觉。
醉乡楼中,大臣下朝后便在此吃些吃食,如今大多都还未离去。
他们纷纷把好奇的目光投到了摄政王身上,猜测着他身旁的红颜知己,然后看着他们落落大方地上了天字二号房。
“慕容景,你就不能低调些?”落座后的边缘,实在忍不住对眼前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这货用个午膳,还挑个满朝官员的醉乡楼。
“今日怕是不能低调,因为,本王高兴。”慕容景淡淡地看向边缘,目光深情而专注。
“好吧。”边缘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已经未时一刻了,她肚子那张鼓早就响彻天了。
她看着一道道上来的食肴,垂涎欲滴,鲜嫩的烤猪肉,红烧鲈鱼、冷酱鸡、扒驼掌菜心、辛菜汤、美味胃脯、马奶酒.....
慕容景一会满足地看着吃得开怀的边缘,一会又嫌弃她的吃得太少。
此刻,在慕容景的眼里,边缘就如小鸡啄米般,把每样菜都啄一遍,便饱了。
“现在还是晚春,喝些马奶酒,暖身。”说完慕容景贴心地为边缘斟了一碗马奶酒。
边缘接过,一饮而尽,却不想着马奶酒比现代的来得更要辛辣些,不多时,她便觉得虚虚晃晃了起来,再然后,她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便是躺在了慕容景的那张紫檀木大床上。
见是边缘醒来了,春陵便上前伺候她穿衣,坐在床上边缘才惊觉她身上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她不禁红着一张小脸,捏着身上的薄纱,尴尬地问道:“春陵,我的衣服呢?”
“王爷抱着王妃回来的时候,王妃衣服上的酒气甚重,是王爷亲自帮王妃更的衣。”春陵理所当然地说道,羞得边缘卷进丝绸被褥中直打滚。
慕容景走进寝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娇羞欲滴的美人在床上,滚床单......他不禁嘴角上扬,走了上前,而春陵则默默无声地退了下去。
待慕容景的一张俊脸在边缘面前无限放大的时候,她芊芊小手捂上嘴巴,从指缝中漏出她的诧异:“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王妃打滚的时候。”慕容景邪魅地看着她,眼中的欲火让他的目光更加迷离了起来。
“你先出去。”边缘又躲进了被褥中。
她今天实在是羞人,今天不仅给他杠了,还给他抱了,甚至连衣物都是他换的。
“缘缘确定自己会穿衣?”慕容景听话地从床榻边站了起来。
“帮我叫春陵进来,谢谢!”边缘此刻一双大大的狐狸眼泛着迷糊的光。
“春陵已经出府了。”慕容景一边说着,一边信步往外走。
春陵听闻主子这睁眼说的瞎话,只能摇摇头,真的出府去了。
“那个,春陵她,方才不还在吗?”
“嗯哼......”慕容景带着一副你不相信我的表情,大步流星出了寝室的门。
“那个,慕容景,还是你帮我吧。”边缘果断地出声,唤住了慕容景。她一个现代人还比一古人的思想要封建不成?
“那为夫,便勉为其难为夫人效劳。”慕容景虽说得不情愿,可嘴角的那抹笑却明明白白地出卖了他。
只见边缘半怒半嗔地看着慕容景,然后从床榻上下来,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物往慕容景手上一咂,干脆张开双手,等候着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爷来伺候。
慕容景宠溺地看着眼前小女人赌气的小模样,而那薄纱下若影若现的胴体,玲珑有致,让他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
他不禁把手上的衣纱一扔,抱起边缘轻轻放在床上,道了一句“小妖精”,便深深吻了上去,双手游移上了她那丰盈的双峰。
却不想,正欲火焚身的摄政王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小王妃,一脚踢开了。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道:“慕容景,这事儿不是你情我愿吗?”
慕容景苦不堪言地看着自己的小王妃,然后缓缓地放开她,别开脸。
若是此刻旁边有盆冷水,他定当毫不犹豫便泼到身上了,谁叫他引火烧身,而某人却不肯给熄火。
可他,目前,还是得强忍着一身的火,为他的小王妃穿衣打扮。
若说天作孽犹可活,那他这自作的孽,便活该他自己受了。
与此同时,正在回归北越途中的文尘熙重重地将手中的信丢了出去,从牙缝中恨恨地挤出了两个字:“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