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一路跑,长安街的熙熙囔囔的人都纷纷让了道,唯独刚从宝书斋的昭王爷就饶有兴致地立在大街中央。
却不想,边缘还真的刹不住脚,一个猛劲便冲过来,撞得他生疼,可美人当前又直生生给忍了下去。
边缘也不曾想到这货,还真的敢明晃晃地挡道。
她摸了摸撞得快扁了的鼻子,没好气地说:“你属狗的啊。”
“我不属狗啊。”昭王也给美人突如起来的一句给弄糊涂了。
“不属狗啊,那你干嘛挡道,给本姑娘让开啊。”说完,边缘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绕着那昭王走开。
“美人儿,看你急的,还是让你昭哥哥来帮你一把吧。”
说完,昭王拎着边缘,来一个长安街上飘,不一会功夫,他们俩人便走出了长安街,害得陌白跟在后面吹胡子瞪眼的。
落地后,边缘回过神来,终于认真打扮了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富二代’。
这‘富二代’长得俊是俊,可就是跟臻逸长得太像了,竟有八分相似,她都怀疑眼前这货是不是臻逸家的先祖了。
“你你你.......臻逸?”边缘后退了两步说道,然后才想起了自己早已不是以前那副驱壳了。
“你,没事吧。”昭王看着眼前小美人惊慌的小模样,不由得收起了不正经的调调,不安地问道。
“卑鄙无耻下流贱男......”边缘把对臻逸的厌恶都用粤语骂了出来。
而这句话还是她从大学舍友燕青的嘴中捡来的。当时大四,边缘的闺蜜好友兼舍友——燕青,被相恋了四年的男友劈腿了。
燕青当时就是对着那渣男骂了这八个字,然后看着愣呆了的渣男,高傲地转身离去。可只有候在前面的边缘,才看到了燕青那泪早已流满面......自此,这八个字变成了燕青与她痛骂渣男的必备词句。
边缘一边骂完,一边哭着,朝着绿衣所在的院舍方向跑去,留下一脸懵了的昭王愣在原地。
当边缘凭记忆再次回到院舍的时候,她发现绿衣把它打理得真好,小小的庭院移种上了芍药,两排的晾架上铺着圆鼓鼓的豆子,正厅中还是摆着那一架古琴。
“小姐。”拿着筛萝的绿衣走出来,看见边缘时,一脸的不可置信,转而是一脸的忧伤。
“绿衣。”看见绿衣的边缘急急迎了上去。
“小姐,王爷走了,小小姐也走了,他们都在这等了你一天一夜。”绿衣带着淡淡的忧伤说道。
“绿衣,我前两日在王府没法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边缘急切地问道。
“王爷受了很重的伤,可他还是咬牙在这等了你一天一夜,最后是晕死了过去,让四喜给抬着走的。小小姐不放心王爷,也跟着走了。”
绿衣说完,从袖子取出了一块玉佩,递给边缘:“这是王爷昏迷前给我的,他说让小姐一定要拿着玉佩,到北越找他,而朱雀与玄武会保护你。”
绿衣虽然不明白为何北越王宁死也要等到自家小姐,当她看到北越王昏迷时,声声呼唤的是自家小姐的时候,她的心便化了,彻底给北越王征服了。
边缘手中紧握绿衣递过来的玉佩,那冰凉的感觉透进了心底,让她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过两日,玲珑离家出走了,文尘熙受重伤了,而她却一无所知。
只见边缘把玉佩收好在腰束中,从颈间拿出了那骨哨,吹了起来了。不一会,朱雀与玄武便落在了边缘的面前。
“你们主子呢,他怎么样了?”边缘对着二人问道。
“北越王说了,往后我与玄武便是主子你的暗卫,让我俩护送主子到北越。”朱雀面露痛苦地说道。
她与玄武作为北越王的四大暗卫,时刻以保护主子的安危为己任,却不想主子在宝林寺下山的那日,把他们俩留给了眼前的女子,摄政王的王妃。
那日,他们从宝林寺回来后,看到身受重伤的主子,都自责不已。若是他们在,拼上了一条命也是不会让主子受这么重的伤。
可当他们俩出现在主子面前的时候,主子却要他们立誓,从此以后,只尊边缘为主,用生命守护着她。
“我会去找表哥的,只是会迟一些?”
边缘艰难地说道,她已经穿来大燕皇朝一年了,对当下的朝局还是略有耳闻的,文尘熙为一方藩王,若身受重伤,恐边境生变,那文尘熙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可她就算现在去找文尘熙,又能如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会给他添乱。而且,她还想要见上玄空大师一面。
“那主子打算何时出发。”朱雀的脸上掩不去的喜意,就连唤‘主子’二字,也真诚了许多。
“或许两个月后出发,也或许一年后出发。”边缘无奈地应了朱雀一句。
“为何要这么久。”闻言,朱雀的脸挎了下来,质疑地问道。
“你若要走,门在那,我绝不拦你?”边缘凌厉的目光扫过朱雀,指着院舍的大门说道。
她可以为身边的人舍命付出,可唯独接受这不明不白的质疑。
“属下知错。”朱雀不甘地退后了一步,说道。
边缘沉默了良久,终于开了口,说道:“如今我在摄政王府并不自由,而我身边还有张嬷嬷、粉果、薯片与果冻等人,她们如同我的家人一般,我不可能再次撇下她们,加之,我现在赶往北越去,只会给表哥添乱。”边缘说完,期待的目光看向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