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黑衣人(1 / 2)摄政王妃别跑首页

不一会,张麼麽便带着绿衣急忙忙地赶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和三个丫鬟。

只见张麼麽上前,恭敬地对边缘道:“小姐刚醒过来,婆子就做了主,让听雨轩的丫鬟婆子们都来给小姐磕个头。”

边缘闻言,倒是对张麼麽更高看了几分,做事是个细致的。

于是,边缘道:“嗯,磕头就不必了,给我介绍下你们便好,睡太久了,觉得脑子总是模糊的。”

边缘看着眼前的这六个人,方才她醒来那刻见到的两个婆子与四个丫鬟倒是都齐了。张麼麽她是认识的,只是剩下的她毫无印象.......也只能是毫无印象了,毕竟她不是原主。

一众婆子丫鬟见边缘吐字清晰,便踊跃地自报上姓名,小姐痴傻了十几年,他们本也觉得无甚盼头的,可突然小姐就好了,还跟九王爷慕容景有婚约呢,这不,盼头说来就来了。

“婆子姓郑,是听雨轩的管事麼麽。”站在张麼麽身后的郑麼麽跨了一步上前,生怕边缘记不住他似的。

“婢女绿衣。是听雨轩的一等丫鬟。”紧挨着张麼麽的一个绿衣丫鬟道,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可倒是个沉稳的。

“婢女紫萝,二等丫鬟。”一个身着淡紫色衣服的丫鬟道。

“婢女红叶,二等丫鬟。”一个身着橙色衣服的丫鬟道。

“婢女粉果,二等丫鬟。”一个身着粉色衣服的丫鬟道。

张麼麽见大家都介绍完了,才上一步道:“婆子姓张,小姐的奶麼麽。夫人让婆子回来,只管小姐的身体。”张麼麽说着,倒是有些伤感,感叹如今小姐身边竟只得这么几个伺候的人了。

两年前,先皇后还在,而边奉作为先皇后的兄长,又是皇帝册封的定国公,故而在大燕皇朝是显赫一时的一等勋贵。那时边缘的身边可是有两个得力的管事麼麽,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六个三等丫鬟的。

可先皇后不过故去才两年,定国公府便被磋磨至二等勋贵之家了,幸好定国公府没有实权,也对皇帝造不成威胁,故而也没让皇帝找个由头给灭了。

边缘自是听得出张麼麽的感怀,虽不知感怀为何,可心中也有一个念头:难怪这具身体会对张麼麽莫名的亲近,原来“她”是张麼麽奶大的,向来往后她也是可以亲近张麼麽的。

“张麼麽留下,绿衣帮我梳妆,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吧。”边缘实在不习惯那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脱口而出便直白了些,可她略有不耐烦的语气在张麼麽她们看来竟是委屈了。

“是。”除了张麼麽与绿衣,郑麼麽与其他几个二等丫鬟都应声退下了。虽然小姐刚醒过来不是马上让她们贴身伺候,可醒了,就总有机会的。

听雨轩中,其他人退下后,张麼麽便拿来了一套明绿色的服装,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这套衣服可好?”

边缘看着这一身绿得可以的衣服,再望了眼梳妆台上的几朵大红花,不由得警铃大作,敢情这本尊喜欢绿叶配红花的打扮???真不知道她往后要面对的是个怎样的世界了。

“给我选一套素色些的衣服,再给我梳个简单的发髻便可了。”此刻的边缘只着里衣,头发也是披散着的,实在不好这副尊荣出去,只是在这“古代”出个门也太麻烦了些。若是以前,梳个马尾,一件牛仔T恤再加个挎包便可出门了。

很快,张麼麽便拿来了一套浅黄色的纱裙,见边缘没提意见,便扶起边缘,就着里衣把纱裙给边缘穿上。

边缘着好服装后,便又被张麼麽和绿衣扶着坐到梳妆台前,此刻的边缘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两个月不曾用过的脚,总是不怎用得上力,她便由着她们扶着了。

只见边缘坐下后,绿衣便极快地帮她弄了一个类似现代的鱼骨辫,然后在云鬓上贴上一朵简洁的珠花。

边缘满意地望着镜中的人儿的打扮,清明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吹弹可破的皮肤透露着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别有一番出尘的美。

边缘望着镜中的人儿,也不由得感叹老天的不公平,怎么美都长在了原主的身上。那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于是边缘心情极好地对着张麼麽与绿衣道:“走,你们陪我逛逛去。”

边缘这么折腾下来一番,小半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虽是快到了晚膳时间,可谁也不忍心扰了小姐的兴致。

绿衣闻言,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虽然夫人叮嘱过,小姐醒来之后性情或许会与以往不一样,可幸好小姐还是喜欢她的手艺的。

此刻的边缘走得极慢,她在听雨轩的院落里慢慢踱步着,躺了两个月,双脚虽然慢慢在恢复,可此刻还是不大用得上力。

而跟在边缘一步之遥的绿衣看着边缘的袅袅轻步,不由得感叹,她家的小姐这样真是极美的,不过轻移莲步,都能让她这个女人看得动心了。

此刻的边缘若是知道绿衣此刻的想法怕是要抓狂了,她可不要这病态的美,若是她的双脚允许,她早就箭步如飞了,还学什么病西施。

当然,边缘此刻不会知道绿衣的想法,她的全副心思全在打扮这古代的建筑上了。虽然,她这听雨轩如只是女儿家的住处,可处处透露着高雅大气,是一个天井式的院落,屋檐的四角如恢弘起飞鹰嘴,各处的雕饰又无处不透露出精致。

边缘就这样出神地走着,张麼麽与绿衣一步不落地跟着,忽然,边缘看到一个黑影极快地飞身离去,临走前还对她露了一个笑意,边缘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笑意,只觉得邪魅又阴森。

边缘忽地站住了,让后面紧跟着的绿衣差点就撞到了她,可她却是不在意绿衣的动作,而是着急地问:“你们可看见那个黑衣人了?”

张麼麽与绿衣只顾着看边缘,那有空看旁的,更何况小姐的院落中怎么会有黑衣人呢,所以她们闪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小姐还没好?

可她们看着边缘那清明的眼睛,又不像是胡言乱语阿,她们只得道:“婆子(奴婢),没看到。”

她们说完后,只见边缘定定地看着绿衣,看得绿衣的心中的发悚之时,边缘才无奈地道:“以后别自称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