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三章贪婪恶意(1 / 2)穿越上古当码农首页

“这么快就要走?”暗天君有些惊讶地问道。

庚午分殿所在浮陆还没有运转到下一个日出,方然就已经找到了暗天君辞行。

“嗯,事情办完了。赶紧回去荒辰,把护山大阵给布置了。然后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发展,防务,还有实力的提升。这些事,一桩都不能落下!”

暗天君嘿嘿一笑:“现在感觉到,做一方势力之主的不易了?”

“什么势力之主,我就是一个商会的主事。能过安稳日子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奈何天不遂我愿。”

方然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所以要强大起来。更强,就更顺遂,更自由。”

暗天君阴沉沉一笑:“你若是天下最强,那便是天下最自由。”

“不敢想,不敢想。想太多,容易乱了心,迷了眼,看不清脚下路。”

“哈哈哈哈!”暗天君一阵狂笑。

他从大袖子里面摸了摸,便摸出来一截足有三丈长三尺粗的巨木。

这巨木粗看只是突兀嶙峋,上面木结错综,看上去就如同在风里吹雨里打,饱经摧残过了无数的岁月。

但若是细看下去,便能够从这错综的木结之中,看出来一种奇特的意蕴,仿佛看着云卷云舒,又仿佛在看沧海桑田。

“这就是从玄目龙蛟脑袋上掰下来的那一小截龙骨木,先前说过的。”

方然瞪圆了眼睛。

“这能叫一小截?这凿空了都能拿来装人了!还有,这三丈长三尺粗细的龙骨木,你是怎么收在袖子里的?”

方然伸手拽起来暗天君的大袖子,翻来覆去看看,结果怎么看,都只是没有任何特殊的一截子棉布,用不知名的染料染得黢黑一片,丁点光都透不过去。

“哈哈哈哈,我的手段,要是能这么容易被你看透了,那我这个天君,半辈子就算是白修行了!”

暗天君不动声色的扽了扽,发现没能把袖子扽回来。又加了些力道,方才把袖子从方然手里抢回来。

“我就这么一件袍子,你给我弄坏了,我可没钱再去置办一件。”

方然不甘心地看看那袖子,问:“这就是纳须弥于芥子的手段?”

暗天君道:“你说的是佛门的手段……知道的还挺多。不过我的手段,却又不同。”

“是你那一世无光,还是三世空尘?”方然一脸的探知欲。

“嗯……”暗天君略一沉吟,“名字叫做二世皆妄。”

方然一白眼:“名字倒是唬人。那四呢?四世同堂?”

“……”

嘭!

暗天君居所的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方然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哎呀,一殿天君,心胸咋这么狭隘呢……”

巨大的龙骨木就落在他边上的地面,上面覆盖了一层锦缎,锦缎上符文明灭,掩盖住了龙骨木的气息。

伸手抄起那龙骨木,方然才发现,这一根巨木,看着就巨大无比,重量更是骇人听闻。

以他现在动辄万斤不在话下的力气,竟然都被这龙骨木坠得浑身一沉,险些脱手而出!

“卧槽,这哪里是木头,简直是一大截子铁墩子啊……”

方然沉肩用力,吐气开声,“喝”一声,将这一根怕不是得有数万斤重的在肩头扛稳当。

好在暗天君的居所,距离龙母停靠之处不远,从大殿之后绕出一段距离,就能捡直道一路前行。这龙骨木重归重,但对于现在的方然来讲,扛着走这么一段崎岖山路,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而在大门之后,暗天君目光落在手心上面那半尺长,三寸宽高,通体晶莹剔透的晶体之上。

“龙晶石……如此高的品质……”

在方然离去之前,也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了这么一块物件丢给了暗天君。一开始暗天君还以为是什么小玩意儿,随手接住。但是定眼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品质纯净到如此极致的龙晶石!

他作为一殿天君,自然知道,只这么一小块龙晶石,价值就已经远远高于了那一段龙骨木。

毕竟,玄目龙蛟存世不能算多,却也总能觅到痕迹。最至少,这庚午分殿,就能撞上一头。

有玄目龙蛟存世,有心寻觅猎杀,这龙骨木,就算不得是绝无仅有的宝贝。

但龙晶石,却是有价无市,真正的绝无仅有。

玄门六十处分殿,一年到头,加起来都不见得能过手一块。

最近过手的那一块,不过三寸方圆,里面更是颇多杂质,但卖家开出的灵晶或是等值的荣耀数目,就已经令人咋舌。

最终,还是买家以一件五步品质的法宝作为交换,才如愿以偿,带走了那一块龙晶石。

眼下这一块,大小就已经远胜玄门过手的那块,品质上面,更是有若云泥。

显然,这也是方然,在这一次龙殁之地的所得了。

暗天君深知,若是这么一块龙晶石流落出去,带给方然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远胜于成北涂的威胁。

但是方然就这么不值钱一般地丢给了他。

暗天君心中一暖,带着笑意,低声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有心了。”

一片暗影从暗天君掌中蔓延出来,笼罩在龙晶石上,然后蠕动着变形,最终恢复成了掌心平平无奇的一条条曲折的纹路。

……

同样在高楼大殿之中,一扇雕刻华美的窗棂后面,隔着最上品水晶打磨出来的窗子,一道不带着任何感情的目光,也落在了方然身上。

“龙骨木。暗天君,真舍得。”

目光的主人是一名看上去十分苍老的老者,驼着背,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葫芦。

这葫芦通体火红,上面浮动着的纹路,也组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驼背加葫芦耸的老高,这老者的脑袋乍一眼看过去,就仿佛挂在腰带上一般,说不出的可笑,却也说不出的诡异。

这华美的窗棂,就已经几乎堪堪到了他鼻头的位置,若是有人从外面看过去,猛然间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孩子在扒着窗户往外望一般。

他的身后,静静侍立着一名年轻人。